夜風習習,嘯月祭司坐在部落內的木墩子上,穿著一半草裙,滿心鬱悶。
古來那狼神的神諭在今日終於得到兌現,這是一件值得整個部落歡欣鼓舞的大事,但看著這滿目瘡痍,他怎麼也笑不出來。
拋開對於「神使」這個身份的恭敬,他現在掐死江無風的心都有。
他有心想去睡覺,但想到自己的屋都倒了,索性就坐在這裡發呆。
這會兒功夫,除了部落里的孩童,其他人都醒著,因為屋子沒了,借著這個因素乾脆就用江無風教的方法來重建部落,別說,好像是比以前好那麼一點。
嗯,大概也可能是錯覺。
月坐在一旁,和幾個兄弟姐妹聊著瑣事,正說著今天在外的收穫,月的目光微微一凝,看到了走來的江無風,清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神使。」
江無風有些詫異,點點頭受了對方的這一稱呼,笑道:「這還是第一次見月族長笑呢。」
之前月給人的感覺就像冷冰山一樣,現在這一笑,江無風就覺得那種距離感小了很多,當然,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圖騰之,因為「神使」這麼一個稱號。
緊張錯亂的破壞後,他也知道了神使相關的傳說。
月搖頭直笑,「我對外人一向如此,但您既然是神使,那便不是外人了。」
見他坐下,月看了看他身後,發現空無一人,有些擔憂道:「另一位神使還沒醒麼?」
江無風搖搖頭,姑且因為圖騰之的原因,那躺屍了三千年的傢伙也被嘯月一族當成了「神使」,畢竟神諭中也確實沒說神使只有一位呢。
他按捺住心頭同樣對於那個傢伙身份的好奇,看向月,鄭重道:「月族長,我能拜託你一件事情麼?」
月見他這般嚴肅,稍稍一愣,她站起身,和江無風對視著,半晌似乎才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了,嘯月一族,必將全力以赴,哪怕用血肉,也會為神使鋪一條通往神山的路!」
「嘯月一族願為神使驅使!」
周圍的族人似乎是察覺到了月的決心,紛紛跪下,高昂的宣誓聲在部落中迴蕩,不少人目泛淚光,依稀想到了當初祖先的誓言,那至始至終留存的敬神之心在熊熊燃燒。
神諭就是一切!
神使就是神的最終代言人!
氣氛陡然熱烈,激得江無風有些心虛。
「我只是想說,長期住這裡修煉,起碼大家得建一個公廁之類的地方嘛,畢竟修煉著,突然身邊出現粑粑也會讓人很難過的…」
江無風面色無奈。
不過貌似現在說這個不太合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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