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嵐被突然揪起,驚得低叫出聲。
靳司炎右掌用力揪她起來,左掌掐上她雪白的脖子,俊臉陰寒,「於嵐,你告訴我,從頭至尾你就是利用我對你的信任,背著我搞小動作是不是,說話!」
於嵐被他的低吼嚇得哆嗦起來,連眼都不敢眨一下。
「司、司炎,我只是、是見你這麼在意安、安璃,所以才會……」
「好,很好於嵐。」靳司炎突然笑了,卻笑得詭異,令她頭皮發麻。「我再問你一遍,孩子是我的嗎?」
「是,我沒騙你!你可以看日期的!」雖然害怕,她搖著頭回答。「而且,我的第一次都是給了你……」
他寒聲打斷她的話,目不轉睛地冷睇她對候在一邊的周伯下令,「周伯,把她關到房間裡去,沒有我的允許不准放她出來!」
「是,大少爺。」周伯戰戰兢兢地低著頭回答,直到聽到他上樓的腳步聲後才長長地喘口氣,一手還抬起摸了摸額頭,摸到了層薄薄的汗。
沒想到這個於嵐城府這麼深,害得小姐受這麼多委屈,還被迫離家在外,有家歸不得。
靳司炎直直走上三樓,一手才要推開靳安璃的房門,房門就開了,靳安璃正單肩背著個鼓鼓的背包站在門內。
「去哪。」他淡聲問,目光沒有忽略掉她肩上的背包。
她連一聲都懶於回答地越過他身側出去,卻在越過去時被他一掌握住纖臂,她反射性的要推掉他的大掌,卻推不掉,透著厭惡的聲音低怒,「請你放手!」
聽著她如此生疏如陌生人的話,他動氣了,當下便拽著她回到她房間裡,另一手反手將門關上。
「你幹什麼……放手!」她被他有力的大掌抓得發疼,緊緊皺著秀眉掙扎,生氣卻不敢大聲吼他,因為靳遠東與安琳的房間也在三樓,生怕他們此時正在房間被他們聽到。
「你早就知道了於嵐的真面目,還特意等到這一天才揭發她,就是為了報復我讓我難堪,是嗎?」他幽深的眸光緊緊鎖著她精緻卻含著怒氣看別處就是不看他的紛嫩小臉。
靳安璃沒想到他竟然猜到了,倒也坦白承認,本來看著別處的小臉倏然轉回來冷視他,「沒錯,我就是故意的!被最愛的人欺騙滋味很不錯吧?」見他臉色一點點變得鐵青,以為被說中了,不禁扯了個興災樂禍的冷笑,「很火大是不是?也對,堂堂靳大少爺被個女人玩弄在手心裡不自知,說智商高還真令人懷疑,連個女人都看不穿,你這智商也是沒救了。」這些話都是他對她說過的,現在她就還給他,哼!「怎麼,想揍我?那你就揍我啊,沒關係,你想怎樣就怎樣,反正我也沒有說不的權利!」說完小臉滿是桀驁地又別開。
他最愛的女人?靳司炎臉色鐵青,反覆琢磨著她說的這句話,非常不屑,也非常生氣。
他左掌抬起將她剛好只有他手掌大的小臉強迫性地轉回來,右掌力道不大不小令她掙不開地握住她左臂,對於她此時的乖巧,他並不覺得歡喜,心揪得緊緊地,「小璃,是我太信任於嵐,以致讓你受了許多委屈一一」
「是啊,我受了許多沒必要受的委屈,你要道歉嗎?」她很快打斷他的話,水眸中有著冷冷的諷刺,見他好像真的要開口道歉,很快接著說,「我要不起靳司炎的道歉,麻煩你不要折我的壽,我還想活得長久一些!」
他沉默地凝著她許久,沒有放開她也沒有說話,卻在她快受不了被他如此專注凝視之下推開他的瞬間,他似嘲弄似自嘲地說了句,「其實你挺狠的。」
在不知不覺中,他竟不知守了八年的小女孩也學會了玩心思,在他以為他們之間僵硬的關係會逐漸緩和時,她卻狠狠給了他一巴掌,令他清晰無比地記住,要和睦相處簡直痴心妄想。
「哪比得上你這個江湖老手,你要想弄死我不就跟捏死只螞蟻一樣嗎。」所以,即便他不是她大哥,她也不能奈他如何,所有苦果只能往肚子裡咽!
「小璃,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一一」
他開個頭她就知道他指的是哪個晚上,但他占有她又何止那個晚上而己,所以她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從他口中說出只會令她覺得羞辱而己。
「靳司炎,我不想再聽到關於那天晚上的話!我一輩子都給你毀了還不夠嗎?」她水靈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