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
「那天我都看見啦!我剛出去準備找清荷,一回頭就看見靈璧跑了陸家哥哥跟前殷勤,哼!」
「靈璧就是代表中央慰問了下陸部長,並對陸部長近日工作表示肯定……」
謝葦一毫不留情打斷他,「少學爹爹打官腔!」
長藿從謝定一進來就抱著他腿搖,一直叫爹爹抱,謝定一單手抱起女兒,「葦一啊,陸修毅可不是什麼好鳥,哥哥我摸的透透的,蕭杭之長的多場面……」
謝葦一早捂著耳朵跑遠了。
長顯拽著謝定一衣襟,「叔叔,明天你去不去南山?」
「去呀。你爹爹也去。」
長顯縮了縮頭,一臉小心,「那我明天還是上學罷。」
謝定一彈了他一個腦瓜崩笑道,「你是巴不得你老爹趕緊回凌州。」
長顯趕緊噓了聲,一雙黑眼睛滴溜溜轉,「哪有啦。」
謝定一笑,轉頭看一筐西瓜,「都送我房裡去。長顯,長曄怎麼沒和你玩?」
「弟弟又看書啦。我叫不動他。」長顯頗有些不滿。
長曄是謝定一長子,剛剛三歲多,最愛看書習字,性子一點也不像他爹。
謝定一笑,「謝家孩子和你爹一樣悶可不好,長大不討人喜歡,你可別學弟弟。走,我們一起去吃西瓜。」說罷牽了長顯小手進內院。
第二日一大早謝家兄妹便起身準備去南清山。
謝葦一剛打著哈欠到花廳,一睜眼便看見自己未婚夫那一張賤兮兮的臉笑的燦如桃花。
見謝葦一過來,蕭杭之忙顛顛的過去,「葦一,今日容娘娘要徒步登山拈香,我怕你路上無趣,特特請陳統領將我編在了上山名單里……」
還沒等蕭杭之說完,謝葦一打斷他,「我能不去嗎?」
我的個三清老祖啊!謝葦一在心裡哀嚎一聲,南清山從山腳到山頂總共三千六百五十八個台階,容娘娘一把年紀了,這老胳膊老腿怎麼爬得動!
蕭杭之聞言,想了下,為難的說,「容娘娘特特點了你去,還說要給我們倆求個如意結,不去……不好吧。」
謝葦一登時氣悶,捶著蕭杭之胸口便道,「都怪你都怪你!」
蕭杭之心疼的說,「怪我怪我!我來打,別把你手打疼了~」
因宮眷貴人上山,南清山今日戒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陳伯南吩咐手下,不許放一個閒人進來!想到說不定能遠遠看一眼盎然妹妹,他又激動又惆悵,真是百味陳雜。
進山的車隊浩浩蕩蕩,從宮門外依次排開,容貴嬪打頭坐一輛翠蓋朱纓八寶車,後面緊跟著吳淑媛和陳婕妤,靈璧和含瑾一輛車,兩個人正窩在車裡興致勃勃的討論昨晚看的戲本子。謝府、溫府、吳府等緊隨其後,禁衛軍前面帶路,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南清山。
行了約莫一個時辰,剛到山腳下,鐘鳴鼓響里,玄妙觀掌事陳庭方陳道長率著乾道坤道分立兩邊早在山腳下恭候著。
陳道士年已七旬,仙風道骨,白須飄飄,一看就是高人,據說他上承羲黃老莊之道脈,下點百派萬流之心燈,明陰陽,懂八卦,擅奇門之術,通古今之變,真真是得道高人。
靈璧向來不喜這些裝神弄鬼的道士,更兼著近來心情不痛快,不由的冷笑,「我聽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他要這樣厲害,如何還未羽化登仙?」
含瑾想了想,「可能他太胖了,登天費勁兒?他升不升天不重要,我可以助他的雞犬一臂之力,早早升天。聽說這老道士養了好幾羽珍珠雞,你想香烤還是辣炒。」
靈璧沉吟了下,「辣炒,讓廚子多放香料。」
前邊陳婕妤正不滿的說,「娘娘今日特意來看謝太妃,她竟沒來候著,真是放肆。」
容貴嬪微微一笑,並不答言,竹枝忙扶著主子胳膊,容貴嬪緩緩舉步拾階而上。
山中一竹籬小院裡,蘇瑤又慌慌張張推榻上半睡半醒的美人兒,「二小姐,容娘娘已經到山腳下,一會路過,定要來看你,你快起來梳妝。」
謝阮寧清醒了下,又翻了個身繼續睡,「急什麼。」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燕歌行之凌波詞》,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