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只能眼睜睜看著一瓶藥被灌進謝音柔口中。
液體快速滑入喉嚨,謝音柔驚恐的想吐出來,不顧形象陣陣乾嘔過後卻是什麼都未能吐出。
「簡直欺人太甚!」謝靖上前,護在秦氏和謝音柔面前,冷冷盯著燕恆,「燕王如此,本相定要去陛下那問上一問,這漓國可是燕王當家!一品大臣府邸說闖就闖,還帶著那麼多士兵!人亦是想殺就殺!」
燕恆漫不經心頷首:「那本王便在這等著丞相回來。」
謝靖氣喉頭湧上腥甜,礙於人多,硬生生咽下了。
他自問從未得罪過燕恆,燕恆今日如此簡直就是不將他放在眼中!可看他那樣子,他又不能真的進宮去,陛下是不會偏幫他,亦不會主持公道,自打這三年來,只要與燕恆對上的大臣,不是死就是被流放,陛下縱容燕恆朝中無人不知。
只是他已經儘量避開與燕恆接觸,怎麼今日還是與他對上了。
「譚幽!」他抬眼看向謝譚幽,雙眸越發陰沉:「今日之事,你不若解釋解釋給我聽聽。」
殺了人還敢出府,回來時又帶了燕恆,看燕恆今日目的明了,只為要一個銀杏,謝靖身側拳頭緊緊攥著。
上一次,謝譚幽說不認識燕恆,竟敢騙他!
若當真不認識,燕恆又怎會為她身邊一個區區婢女就闖相府殺人!
看這二人,也不似簡單相識,出了事,倒是會找燕恆,不尋他庇護做主。
這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臉。
越想越怒,謝靖聲音又冷了些:「說話!」
謝譚幽身形一抖,似是怕極了,聲音又輕又小:「父親,銀杏不見了,我只是想找回銀杏。」
「相府就在這裡,你還怕她丟了不成?」謝靖知曉此事前因後果,他氣秦氏心狠也怨謝譚幽的不識大體,自家府之事竟鬧的人盡皆知,只覺臉都被丟盡了。
「就算你怕,可這偌大相府,你身為嫡長女誰又敢動你身旁之人?」
「出府三年,你真是越發有本事了,我倒是也越來越看不清你了。」
「竟然還敢殺人?那可是活生生一條人命!殺人可是要償命的!你才多大?心思就如此歹毒!」
「早知今日,我就不該接你回府,更不該心疼你一人在府外!」
「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
謝靖的一句句指責如雷如電,一道道擊在謝譚幽單薄的背上,讓她堅韌強撐許久的脊背漸漸彎下,她一雙眼睛紅的一塌糊塗,淚水就在眼眶裡打轉。
心疼如撕裂。
「不是。」謝譚幽強忍聲音里的顫意:「我只是想活著。」
人只有在絕境之時,才會拿起武器保護自己,殺人都是被逼的。
「在相府里你難道不能活著嗎?」謝靖還是那麼無情冷淡:「我在,你能出什麼事?難不成你還怕我害你不成?出了事不先找我這個父親,倒是找了外人,簡直丟我相府的臉面!」
外人二字謝靖咬得極重。
看著謝靖變著法指責她,就是要將今日之事歸根結於她一個人身上的模樣,謝譚幽睫毛顫了顫又恍惚好久,忽然就笑了。
若同他說,他真的會護著自己嗎?他也確定她能好好在相府存活嗎,這段時間以來,她該忍的都忍了,可秦氏還是不知足,總要至她於死地。
同住一個屋檐下,她不信謝靖一點都不知道。
再者,秦氏殺害母親,謝靖還是幫凶。
現在雖只有周嬤嬤的那些話語,沒有證據表明,可近日種種,也早已讓她懷疑,謝靖與秦氏是真的狼狽為奸。
再看曾經親人,真的就只剩噁心。
「我養你十多載,你真的很讓我失望!」謝靖怒容散去,換上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我已報官,今日之事有什麼話,你自己到刑部尚書那解釋。」
「至於銀杏,不過是在柔兒院子裡幹了些針線活,你若真那麼想要她,我讓柔兒將人送回去就是了。」
「失望嗎?」謝譚幽唇角笑容愈發深,「可是父親,我也對您很失望啊。」
謝靖皺眉?
「父親可知我今日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