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有一隻無形的手,左右著時局」
「不會的,監視這麼長時間,也沒發現耿直和徐曉蕾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應該是咱們想多了。就算他們是那邊的人,我們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
「是啊,也許真是我們想多了。」賽小仙喃喃道。
營川,火車站。
這天下午,孫朝琨早早便在火車站外等候鄭春芝。
八年前,孫朝琨剛剛加入組織時,他是鄭春芝的理髮師傅,而鄭春芝則是他的領路人。
鄭春芝是哈爾濱商人家妾室所生的小姐,上過私塾,也在新式學堂上過兩年學。十六歲的時候許配給了同為哈爾濱人、在政府部門的上班的劉旭東。
婚後第二年生下一子,孩子剛產下一個多月,劉旭東便與衛生所的護士有了姦情,不久便將護士納為了偏房。
鄭春芝本是妾室所生,從小受夠了冷眼,加之上了新學堂,接受了新思想,骨子裡十分厭惡一夫多妻,對劉旭東十分不滿。
久而久之,二人便逐漸疏遠,兩年後,鄭春芝淨身出戶,離開了哈爾濱,獨自一人來到了長春。
到長春不久,鄭春芝便接受到了進步思想,兩年之後成為了一名地下黨員。為了掩護身份,鄭春芝進到孫朝琨的理髮店做起學徒。心靈手巧的她,沒用多長時間便做起了大工,專門為女子燙髮染髮。
與孫朝琨接觸久了,鄭春芝覺得孫朝琨為人正直,遇事冷靜,背景也很清白。經過上級組織的同意,便將孫朝琨發展成為了地下黨員。
後來,上級組織對孫朝琨有了新的任務,將他調離了長春,從那時起,兩個人差不多已經有四年沒見面了。
這次營川重逢,為了掩護身份,便於開展工作,鄭春芝除了幫著孫掌柜打理紅光理髮店外,還將與孫朝琨假扮夫妻,做好在營川長期潛伏的準備。
對於鄭春芝的到來,孫朝琨倒不覺得特別意外。
現在營川城駐紮著日本海軍、關東軍,還有海軍情報處、營川特高課、關東軍情報組這樣的特務組織,任何一個進出營川的外地人都將受到嚴格的盤查,沒有合適理由,到了營川便會成為重點監控對象。
鄭春芝做過孫朝琨的徒弟,還跟他一起經營過理髮店,這一回,以即將完婚的夫婦身份在營川重聚,理由也是十分充分。
不過,孫朝琨內心深處,總覺得有些不妥。
這一回,鄭春芝是來營川與自己成親的。雖然地下工作,假冒夫妻是常有的事,可現在的情況多少與之前有些不同。
中村櫻子已經知道孫朝琨與她母親的關係,為了自己的母親,這些年孫朝琨一直未娶,中村櫻子嘴上不說,而心裡卻對他有了幾分尊敬,甚至多了些親切。現在突然冒出來了即將完婚的妻子,中村櫻子會不會有什麼不好反應,孫朝琨不好估量。
看來是否假冒夫妻,等鄭春芝到了之後,自己和她還要好好商量商量。
新京到營川的火車已經進到了站台,差不多過了十幾分鐘,孫朝琨便在出站口,看到了身著灰色兔毛大衣的鄭春芝。
孫朝琨連忙迎了上去,對東張西望的孫朝琨,說道「春芝,你來了。」
鄭春芝看見四年不見的孫朝琨,覺得十分親切。將擋在臉上的圍巾拉了下來,說道「師傅,我來了。」
幾年不見,鄭春芝似乎又蒼老了不少,眼角的魚尾紋也多了幾許。
孫朝琨將鄭春芝手中的皮箱接了過來,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回店裡再說吧。」
「也好。」說著,鄭春芝跟孫朝琨一起上了黃包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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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九章 世間之事,不如意十之八九(求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