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家人也將受到牽連。
日本人很有可能拿自己家人的性命,來要挾自己。
與其這樣,莫不如離開這個世界,對家人也是一種保護。
雖然不情願,不過也只能如此。
也許,這就是間諜的命運。
想到這,沈建平一個人走到牆角下,用力咬破毒藥。
一個人靜靜呆在那裡,直到完全失去了知覺,癱倒在那裡。
……
就在這時,野口光子的車開到了制鈔車間門前。
按正常行程,野口光子至少應該早到達十分鐘。
可是正月十五街上的人流,加上爆炸引起的恐慌,路上到處都是驚恐的行人,車根本開不起來。
匆匆進到車間,野口光子向守衛問道「哪裡爆炸了?」
「報告野口長官,是印製蘇俄紙幣的車間爆炸了。」
「怎麼樣,現場怎麼樣?」野口光子似乎想到了什麼,連聲問道。
「現在車間已經被濃煙籠罩,還沒進去人查看。不過目測,應該是損失很那嚴重。」衛兵連忙回答道。
「八嘎!」野口光子突然想到,自己犯了一個十分嚴重的錯誤。
因為一直沒有蘇俄特工的消息,她判斷很有可能是蘇俄特工放棄了計劃,不會打制鈔車間主意了。
她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南京政府特工身上,期待能夠通過制鈔模板,將南京政府潛伏在營川城的特工一網打盡。
對於蘇俄特工,則完全沒有防範。沒想到,一招失算,滿盤皆輸。
現在蘇俄特工摧毀了假鈔車間,復興社的特工也沒有捉到,這該怎麼辦?自己該怎麼向上村陽一交代?
突然,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了上來。
沈建平,沈建平現在在哪?
想到這裡,野口光子大步流星奔向了另一個車間。
果然,野口光子的預感靈驗了,設備上的制鈔模板不見了。
這時,一名身穿印鈔車間工作服的男子沖沖趕了過來,向野口光子敬禮道「野口,野口上尉,大川上士報道。」
「大川上士,我安排你進制鈔工廠任務是什麼?」野口光子冷冷問道。
「是,是監視一個叫沈建平大的中國人。」
「那沈建平呢?機器上的制鈔模板呢?」野口光子怒斥道。
「這個?剛才爆炸聲響,我見沈建平奔向了爆炸車間,我也跟著過去了。
後來,後來我就不知道,這個沈建平哪去了。」
「八嘎,還不趕緊給我找。還有,馬上通知兩個城門,立即禁止一切車輛通行,聽到了嗎?」
「駭!野口長官。」大川上士連忙應聲道。
「完了,一切都完了。」
野口光子很清楚,引魚上鉤方案是自己制定的。
現在,兩個餌都沒了,卻沒有一條魚上鉤,上村陽一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現在只能寄望,城門守衛能將人攔下,否則,自己將受到軍事法庭最嚴厲的審判。
……
不多時,大川上士匆匆忙忙進到了印鈔車間,對野口光子敬禮道「報告野口長官,沈建平找到了。」
「哦?找到了?他現在人在哪?」野口光子一下有了精神,問道。
「報告野口長官,我們在制鈔車間不遠處發現了沈建平,不過……」
「不過什麼?」野口光子追問道。
「不過,他已經服毒自盡了。」大川上士低頭道。
「八嘎,你這個笨蛋,怎麼連個人都看不住!那我問你,沈建平是怎麼離開制鈔車間的?」野口光子眼睛冒出了火,說道。
「蘇俄偽鈔車間爆炸後,沈建平推著簡易消防車以出門接水的名義離開了制鈔車間。
因為情況緊急,門衛便沒有對消防車進行搜查。估計模板就是藏在消防車裡,被帶走的。」
「那現在模板有沒有找到?」野口光子追問道。
「沒有。」
「那他出門後接觸過什麼人了嗎?」
第四二九章 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