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好了。」耿直點了點頭。
「那就咱們就一致通過,同意耿直同志暫時脫離組織的申請,我向上級組織匯報後,便可執行。」
「特派員,監視我和耿直的人很多,在這裡我們不能呆太長時間。既然事情已經有了決定,你就快些把我頭髮弄好,我和耿直也早一些回櫻墅。」徐曉蕾說道。
「好,那我接著給你弄頭髮。」
見鄭春芝
開始動手,徐曉蕾接著問道:「我聽聞,這一次特派員來營川是要與孫掌柜成親的?」
「哦,不是真的成親,上級組織為了方便我們工作,讓我和老孫假冒夫妻。」不知為什麼,說到這裡,鄭春芝的語氣柔和了起來。
「我覺得不妥!」徐曉蕾說道。
「哦,為何?」鄭春芝詫異道。
「孫掌柜與中村櫻子母親的事,他應該向上級組織匯報過。中村櫻子一直對孫掌柜關照的原因,就是孫掌柜對她的母親一片痴情,一直未娶。如果現在突然來個女人要和他成親,中村櫻子很有可能對孫掌柜態度大變,不利於孫掌柜在營川潛伏。」
「原來,是這樣。」鄭春芝喃喃道。
「是啊,春芝。上一回我被叛徒認出,中村櫻子明明有所懷疑,卻並未深究,這與我和她母親曾經相戀有很大關係。現在要是咱們成親了,保不准中村櫻子會重提此事的。」孫朝琨也附和道。
「那該怎麼辦?以後咱們要朝夕相處,沒有親近關係的話,很容易被人懷疑的啊?」
「我有辦法。要是外人問起,你就說,是喜歡孫掌管,你才從新京來營川幫他的忙的。要是中村櫻子問起這件事,我就說孫掌柜對你沒這個意思,只是你已經來了,只能收留了。這樣的話,就把事圓上了。」徐曉蕾說道。
「好主意,春芝,我覺得這個主意可行。」孫掌柜連忙說道。
「那,就這麼著吧。」鄭春芝喃喃道。
與孫朝琨相處多年,鄭春芝心底對這個男人有了一種說不出的好感。雖然過去這麼多年,可這種好感卻一直沒有消散。
本以為,這次來營川,能讓這種好感升華,卻未料到,出了這個狀況。
不過,多年來的地下工作,鄭春芝懂得輕重緩急,她清楚,自己也不是談感情的年齡,這個時候更不是談感情的時候,儘管內心深處多少有些惋惜,也能坦然接受。
回到櫻墅,已經八點多鐘。
進到櫻墅大廳,只見中村櫻子已經換上了睡衣,正坐在沙發,等著他們回來。
中村櫻子見耿直和徐曉蕾進了屋,問道:「怎麼這麼晚了才回來,家宴吃這麼長時間啊?」
徐曉蕾脫下外衣,坐到了中村櫻子身旁。
她心裡清楚,小翠就是中村櫻子安插在自己家的臥底,跟中村櫻子實話實說更好,「家宴沒有那麼長時間,我發梢有些開叉,吃過飯就去孫掌柜那弄一弄,耽擱些時間。」
「曉蕾姐,我不是跟你們說過嗎。孫掌柜現在還有通敵嫌疑,咱們儘可能不要和他單獨接觸,免得受牽連。你們怎麼不記得了。」中村櫻子有些不滿道。
「你的話,我哪能不記得。不過今天家宴時我聽到都在議論,孫掌柜那來了個女的,說是來營川和孫掌柜成親的。之前你跟我說過,你娘和孫掌柜的事,我覺得應該過去幫你打聽打聽,這樣我才過去弄得頭髮的。」徐曉蕾說道。
「什麼?孫掌柜外面還有別的女人?」中村櫻子聽到徐曉蕾一番話,連忙問道。
「是啊,我的頭髮就是那個叫鄭春芝的女人弄的。我大概問了問,這個女人是哈爾濱人氏,和丈夫離婚淨身出戶後就到了新京。舉目無親,就做了孫掌柜的學徒。後來孫掌柜離開新京,她就自己在新京經營個理髮店。不知從哪聽說,孫掌柜的紅光理髮店,現在生意越來越紅火,就奔他來營川了。不過我能看出來,那個姓鄭的女的,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孫掌柜應該是看不上她。」
「我就說嘛,那天孫掌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