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些,筱筱越發緊張。那隻完好的手臂陡然抬起,筱筱嚇得本能閉眼,卻不料他只是想把手臂放在她脖頸下,讓她的腦袋枕著,拉進兩人間的距離。
無聲瞥他一眼,筱筱見他沉下臉,她立刻狗腿地往他懷裡拱了拱,撒嬌服軟的意味明顯,賀御君也懶得理會她,將她腦袋攏在自己臂膀上,喟嘆著閉上有些熱熱的眼眸。
這一刻,過去的七百多個日夜裡,每時每刻都在想,如今終於再次實現了。
線條剛毅的下頜在她側臉摩挲,他低沉的嗓音有些暗啞,在她耳邊格外溫柔地問:「還愛著叔叔嗎?」
筱筱微微一怔,心跳停了下,眼眶灼熱。
見他等著回話,她靜悄悄地埋在他臂彎深處,瓮聲瓮氣地道:「人都躺在你懷裡了,還問這個」
「我想聽你親口。」他聲音越發低沉,如同午夜收音機里音調性感的男主播,貼著她的耳郭,聲線送進了心裡,「從前是你缺乏安全感,如今倒換成我了,雖然你了以後不會再離開我,可我更想聽到那三個字。」
筱筱的臉埋在他頸窩邊,吐息間都是他身上迷人馥郁的氣息,她能清晰地感覺到男人頸間脈動在出這句話時格外有力的跳躍。
他的話都是真,不是拿來哄她的戲言。
思維越發慌亂,整顆心被他一席話溫柔服帖地包裹,她沒忍住落下淚來,低低柔柔地啟唇:「賀御君,你聽好了,我愛你,從未停止過。」
滾燙的淚燒灼著男人的肌膚,熨燙著男人的心臟,如同被硫酸腐蝕,他剛毅的身體一震戰慄般的痙攣。
手指繞過她的脖頸將她的臉抬起,昏暗中,他精準地找尋到那一方嘴巴,狠狠吻下去。
筱筱心有靈犀,幾乎是在的呼吸覆上來的一刻,她便主動抬起胳膊搭在他肩上,張開嘴巴迎接他的熱吻。
輾轉吮吸,痛哭流涕,這一個吻將兩年的辛酸別離全部發泄而出,開啟下一段嶄新美好的旅程。
一連幾天,筱筱都在醫院裡陪護著,也順帶好好養養她的手傷。
賀御君不知怎麼,心性大變的感覺,從前那麼寡冷威嚴的男人,現在則跟孩子黏人似得,只要醒著沒見到人就會問個不停,讓護士把她找來只要逮著機會就會吻個不停,非要她唬著臉不悅才罷休。
筱筱沉浸在幸福的甜蜜里,雖有不滿,可抗議無效,也只能儘快適應。
兩人黏黏糊糊扯都扯不開的恩愛狀態,終結於賀御玲的航班順利抵達。
筱筱聽到賀御君打電話的內容了,待到他把電話擱回去,她想了想走上前:「既然姐姐到了,我去機場接一下吧。」
賀御君沉眉看了眼她,淡淡地:「不用,安排了專人負責接待她。」
「不一樣啊!我要是不在這裡或是不知道這個消息也就算了,既然知道,還是去接一下才好。」筱筱推推他的手臂,甜糯安慰,「我知道你考慮什麼啦,沒關係的,我救了孩子,姐姐對我應該態度改觀,我再好好表現下,趁熱打鐵。」
她這麼,倒也有理。
「既然你執意要去,我也不阻攔,只是,別委屈自己。」男人反手捏了捏她的手指,體貼叮囑。
筱筱頭答應,見他眼神盯著自己,明白過來,嘟著嘴巴不怎麼情願地彎腰獻吻。
賀御君毫不客氣地吻了通,在她嘴邊道:「快去快回,我等你吃晚飯。」
「你又不是三歲孩子,真是的!」嘴上抱怨著,心裡甜蜜著,筱筱跟他拜拜,走人。
負責接待賀御玲的專員幹事知道筱筱也要過去機場,專門繞到醫院一趟,接了她一起過去。
路上,她跟專員了解了下申屠軒這幾天的情況。
依然不好。
不怎麼吃飯,光喝水,餓的受不了了吃幾口,整個人餓瘦了幾圈。
筱筱不是太理解,這不是虐待自己麼?他年紀怎麼不光對別人狠,對自己都這麼狠?
這樣的孩子,太可怕了。
到達機場,賀御玲的航班正好降落。
兩年不見,筱筱不知道姐姐再看到她會是什麼反應,是一切煙消雲散的釋然,還是耿耿於懷的執念?
正恍惚地琢磨著,旁邊的專員猛地拍了她一下,「nn,是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