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那群人帶著他上岸,幾人交流著什麼。
他們用的當地語言,顯然是故意不想讓賀御君知道,可他們卻忽略了至關重要的一。
賀御君聽完他們的對話,心裡暗暗冷笑,跟著他們走了幾步遠,突然腳下一崴,踉蹌了下。
「你搞什麼!」三當家回頭一看,劈頭就罵,「不要耍花招!不然你那娘們兒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賀御君手被綁在背後,雙腳間也連著繩索,眼睛又看不見,山路不平崎嶇難行,他崴腳也是正常。
三當家罵完,看向一名下屬:「把他頭罩摘了!走快!」
下屬猶豫:「三當家,這會不會」
「會什麼?」三當家一挑眉,不滿自己的命令被質疑,「他這次死定了!難道還害怕會逃回去嗎?再了,他現在手腳被綁著,又沒武器,還能怎麼樣?」著,上前狠狠一腳踹在賀御君腹部。
男人悶哼一聲,剛要站起的身體又被踹倒在地。
「哈哈,什麼夜狼,我看也就是拿把槍才像回事!」大概是見賀御君毫無反抗之力的狼狽模樣實在解恨,這個三當家踹了一腳還不盡興,上前來又連踢帶踹招呼了好幾下。
「我讓你囂張!讓你狂!現在落在老子手裡,還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一句話踹一腳,直到踹的他自己都累喘氣了才停下,又伸手指著下屬命令,「快!把他拉起來,趕緊走!」
賀御君被他一番暴打,閉著眼蜷縮在地,腿腳散架,肌肉抽搐,嘴裡已然噴出血來。
凝著眉沉沉喘息著,他睡在地上,一動不動。
兩名隨從將懷裡的槍甩到背上,罵罵咧咧地來拉他,不料一次竟沒拉起來。
「媽的!」又是一腳踹上去,閉著眼的男人突然像雄獅驟醒一般,緊閉的眼眸泵然睜開,一股子殺氣傾瀉而出!
那人還不知危險將近,橫眉豎眼地又要抬腿時,卻見那前一秒還痛苦地蜷縮在地連起身都不能的高大男人,竟在頃刻間將捆綁的雙手從腳下繞了過來!
他的身體柔韌性、靈活性,竟
沒人看清賀御君是怎麼出手的,等他們反應過來,就見離他最近的那名黑衣人已經被他用手間的繩索緊緊勒住了脖頸!
上當了!
「救」才吐出一個字,其餘三人已經開槍,只是賀御君的動作雷厲風行,那些子彈全都被他面前的人肉盾牌當了住。
幾乎是在同時,他一手從繩索中脫離出來,奪了懷裡那名黑衣人抱著的槍,只用三槍,便幹掉了那三名隨從。
所有事情發生就在一分鐘之內,那名三當家反應過來時,賀御君已經扔了懷裡死掉的人肉盾牌,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
當然,三當家也不是吃素的,接連幾槍放出,只可惜並沒有打中賀御君。
反倒是賀御君只用了一槍就打中了他一隻膝蓋。
「啊!」痛苦悽慘的一聲驚叫,三當家跪倒在地,扶著汩汩流血的右腿,疼得渾身抽搐。
「怎、怎麼可能」三當家艱難地拖著傷腿往後退,雙目恐懼地顫抖,不敢置信,「這麼黑,你居然還能百發百中怎麼可能」
賀御君單手拖著槍朝他步步緊逼,冷冷地問道:「你難道不知我為什麼叫夜狼?」
他本身槍法精準,是當之無愧的神槍手,而他的視力又優於常人數倍,即便是在光線昏暗的環境下,他也能憑著超人的判斷力跟絕佳的視力,做到彈無虛發!
夜間作戰是他的優勢,正如動物界裡讓人望而生畏的動物狼!
三當家渾身戰慄不止,後背抵到了一顆樹幹上,無路可退。
手裡的槍舉起,卻顫抖的根本握不住,掉在了地上。
賀御君走上前,踢走了他身旁槍支,冷笑道:「你這麼喜歡讓人下跪,廢了這條腿,你這輩子是不是都只能給人下跪了?」
「不夜狼,你、你饒了我饒了我吧!」這種人大都貪生怕死,到了此時哪裡還有尊嚴骨氣可言,立刻哀哀地求饒。
賀御君冷嗤了聲,解開另一隻手上纏繞的繩子,又把腿間的繩索解掉,一把拽起斷了條腿的三當家:「走!帶我去見申屠梟!」
三當家拖著傷腿艱難前行,見他沒直接殺掉自己,頓時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