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地下室。這種地方隱蔽難攻,是囚禁人質最好的場所。
筱筱順著管道各處攀尋,一心直找通往地下室的管道。
耳麥里傳來厲艦豪的聲音,「筱筱,你怎麼樣?現在什麼地方?收到請回答,完畢。」
筱筱停下來,悄聲回應:「報告,表演完畢,我從洗手間進了通風管道,正在找尋地下室,完畢。」
「好,注意安全,完畢。」
結束通話,筱筱剛準備繼續前行,突然聽到一聲粗魯的開門聲,她動作一頓,屏氣凝神,認真分辨聲音來自哪個方向。
憑著一股敏銳的直覺,她在一個分岔路口朝著左拐的方向而去,下行,繼續尋找。
零星有話聲傳來,她循著聲音心翼翼地潛伏過去,終於發現了一個排氣扇里透出的明亮燈光。
有燈光,就明房間裡有人,有人,自然就能探聽到消息!
筱筱暗暗欣喜,越發放慢動作,匍匐過去。
申屠梟所謂的「遊戲」,被他稱為「死亡之戰」。
估摸著賀御君身上的藥勁揮發的差不多了,申屠梟便又派人把他帶了出去。
依然是那一處四四方方卻金碧輝煌的屋子,只是這一次,申屠梟面前站了滿滿兩排身形高大的殺手,一個個凶神惡煞,看樣子就不好對付。
體力恢復些許,賀御君拒絕了輪椅。雙腿雙手依然被綁著,但不影響他行動。
步伐站定,申屠梟坐在前面一臉閒適得意的品著洋酒,冷眉斜睨了眼對方,他放下酒杯,微微抬手示意了下身邊的隨從。
隨從頭離開,很快又回來,帶著賀御玲。
「御君!」看到弟弟,賀御玲大喊一聲,下意識就要撲過去,可是黑衣人拉住了她,強行將她按在座椅上。
「玉蘭,不要我對你不夠情義。這個人,你弟弟,他殺了我的親弟弟,還傷了我手底下那麼多人,這筆血債,不共戴天。」申屠梟轉身,面朝著賀御玲,臉上似笑非笑,眸底光芒陰險而邪惡,「可是,誰叫我愛你呢?所以,我願意看在你的份上,給他一條活路。」
賀御君鷹隼般的眉眼陡然鋒銳,聽到這話顯然不敢置信,防備又謹慎地盯著申屠梟。
賀御玲同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眸倏地揚起,看著面前的男人觀察了好幾秒,才猶豫地:「申屠,你真的願意放了我弟弟?」
「願意。」申屠梟揚著淺笑回身坐好,雙腿優雅地架起,抬手一指那些殺氣畢露的下屬,「不過,血債也得清算清算。」
果然賀御君冷笑,明白了他的意圖。
「你要怎麼清算?有什麼仇算在我頭上不行嗎?!」賀御玲就知道他不會這麼好心,厲聲問道。
申屠梟冷哼一聲,眸中依然藏著興味盎然的笑,看向賀御君:「都知道你槍法好,彈無虛發,不過今天咱們就不比槍法了。我還聽,你很能打,軍隊裡幾次比武你都是冠軍,被稱為功夫之王那今天,只要你能贏了我這三十名保鏢,不死,你就從這裡走出去輸了,我不會喊停,他們會一拳一腳,直到你斷氣為止。骨頭碎了,五臟破了,血管爆了,筋脈裂了,什麼樣的痛,都是你該償還給我的。你怎麼樣?」
賀御玲話沒聽完,整個人就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紅著眼站起身,「御君!不行!你不能答應!這根本不可能!」
申屠梟的打手,都不是等閒之輩,何況三十個人打一個,那一個還帶著傷,這根本就毫無勝算!
賀御君臉色緊繃凌厲,雙眸死死地盯著座椅上的男人,咬牙切齒:「我要是贏了,不光我走,她我也必須帶走!」
「n!n!n!你沒聽懂我的話,贏了,是你欠我的血債還了,我可以不殺你,你走。」
「御君!不要!你不要答應!」賀御玲起身要撲過去,又被人摁住,只能掙扎著大聲呼喊。
可這種情況下,又哪裡輪得到他們來做選擇。
賀御君沒有猶豫,看都沒看那些人,頭:「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此行他能見到姐姐已經不錯了,先活著出去,再討論營救姐姐的計劃賀御君如是打算。
申屠梟一抬手,立刻有人上來將賀御君手腕跟腳踝處的繩索解開。
賀御君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