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侍衛。
原本她就沒指望嚴安真的學狗叫,像他這樣忠心耿耿的屬下,逼得急了只會橫刀自刎。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羞辱輔政王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故而一聽到皇后勸阻,便順勢賣了陛下一個面子,不至於玩得太過火,反而連累了她自己。
「哼!」
恨恨地瞪了宇文長樂一眼,嚴安飛快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轉而疾步走回到了輔政王的身後,看著頗有些灰溜溜的模樣。
輔政王自是惱到了極點,只是礙著在場君臣的面,發作不得,連連灌下了好幾杯烈酒才勉強穩住心氣。
等到陛下就著茶水俯下了金丹,坐在右手邊第一位的老者方才慢悠悠地開了口。
「今日既是陛下的壽辰,也是三年一度的賞花節,原本獻完了賀禮,是該好好賞一賞那月下之花的,只可惜……有人暴殄天物,將花枝都折了,實在是叫人痛惜啊!」
那人先前一直沒開口,又穿著一身烏漆麻黑的衣服,像是幽靈一樣坐著,宇文長樂不曾注意到他,直到聽他說了這麼一句,才凝眸看了過去。
很顯然,他口中所說的暴殄天物之人,無外乎指的就是方才拿花瓣點綴孔明燈的太子。
宇文長樂不曉得他是什麼身份,但既然能坐在這麼前頭,甚至在右相之前,地位定然不低。
西月靳宸好像也有些忌憚他,明知道對方意有所指罵的是他,也沒像剛才同輔政王嗆聲那樣,不甘示弱地反詰回去。
不過,不管他是誰,宇文長樂都不允許太子受到任何的欺壓,就像太子先前一心一意護著她一樣!
「古人有云,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說這話的時候,宇文長樂先是笑眯眯地看了攝政王一眼,繼而才轉向那名老者,接著道。
「月下之花固然美麗,然而三年一看,只怕也膩味了,方才那花雨落下的時候,大伙兒可都是看直了眼睛,又怎麼能說是暴殄天物呢?能見到這樣一番壯觀瑰麗的奇景,就如曇花一現般妙不可言,又何來痛惜一說?」
聞言,老者不以為然地冷哼了一聲。
「強詞奪理!」
卻聽攝政王幽幽一笑。
「本王倒覺得……方才的花雨確實別有一番風趣。」
------題外話------
狗妞抱緊我!我王美如畫!
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