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回頭回頭!跟上攝政王的馬車!快!」
該死!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條街的附近就是花街!
而且從攝政王府到皇宮,並不會經過此地,也就是說……攝政王是專門跑到這兒來的!十有*去的就是花街!
見宇文長樂著急,車夫立刻就調轉了方向,因為速度過快,震得整個車廂都晃蕩了兩下,唐扶歌和花霽月紛紛蹙眉,一個面露不解,一個面露鄙夷。
剛才還說這女人有點骨氣,結果也就這點兒出息!
宇文長樂心系攝政王的動向,沒有坐回到車廂內,而是趴在出口處,探出個腦袋直勾勾地往前看,所幸他們跑得不算遠,過了沒多久就又追上了攝政王的馬車。
跟在後頭行了一段路,果然不出宇文長樂的料想,攝政王的馬車當真駛進了花街里。
「靠!居然逛花樓?!」
是可忍孰不可忍?!
宇文長樂氣得一拍大腿,怒道。
「跟上!本小姐倒是要看看,是哪只狐狸精勾引了攝政王!」
聽到這話,花霽月不由樂了,諷笑道。
「你一個女子,逛什麼花樓?」
「怕什麼!」宇文長樂豪氣干雲,振振有詞,「本小姐進去找小倌兒不行嗎?」
「花樓裡頭可沒小倌,你想多了。」
「……」宇文長樂一滯,有些始料未及,但很快就又理直氣壯了起來,擲地有聲道,「沒有的話,本小姐自帶!只要把你帶上,誰還敢攔本小姐!」
話音落下,花霽月的臉色陡然黑了一截。
「你!」
「噗。」
忍不住,唐扶歌笑出了聲,雖然已經極力壓制了,聲音輕得微乎其微,但還是被花霽月聽了個一清二楚,當下射過去一記眼刀,怒道。
「笑屁!別搞得好像你就不是!」
「對喔……」
唐扶歌這才恍然驚覺,訥訥地應了一聲,倒是沒有生氣,脾氣好得像是一團柔柔軟軟的棉花。
見狀,花霽月更生氣了,張口罵了他一句。
「別用那張臉做出這種白痴的表情!真是看了都覺得火大!」
「好了你們別吵了!」宇文長樂更覺得腦仁疼,揮揮手攔住了他們,轉而回身看向前方不遠的那輛馬車,卻見對方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情況好像有點兒……不太對。」
結果跟了一路,攝政王的馬車並沒有在任何一個花樓前停下,徑自就穿過了整條花街,卻是虛驚一場。
那廂,赤風勾起嘴角,面露得意。
顯然這是他的主意。
方才察覺到七小姐的馬車重新跟了上來,一開始他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緣由,剛好一抬頭看見了前頭花枝招展在攬客的妓子,方才意會到了什麼,便就命車夫借道花街,整整繞了一大圈。
七小姐的馬車果然如他所料,追得越來越急,越來越緊。
待行至街頭,兩輛馬車幾乎快要撞到了一塊。
「吁——」
聽得身後響起車夫勒馬的喊聲,赤風得瑟地挑了挑眉梢,笑嘻嘻地掀開帘子,稟報道。
「王爺,七小姐追上來了!就在後面,屬下看……咱們還是同她打聲招呼吧!」
司馬連鄑終於抬眸看了他一眼,反問道。
「上回裂雪下手太輕了?教訓還不夠?」
「哪能啊!裂雪的性子爺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怕是親兄弟,也是不會放水的,上回可差點沒把我的骨頭打碎……」赤風嘻嘻哈哈地笑著,裝模作樣,「可是比起爺的終身大事來,屬下的這點痛有算得了什麼?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屬下也在所不惜,甘之如飴!」
「唔。」司馬連鄑若有所思,想了想,道,「看來下次應該叫裂雪拔了你的舌頭。」
暗處,裂雪聽到了主上的這番說辭,立刻在心頭附和了一句,早該拔了!
赤風趕緊捂住嘴,左右轉了一圈,只覺得脖子裡冷颼颼的。
正說著,便見宇文長樂走了過來。
身後跟著兩個絕色美男。
一個一身紅,一個一身白,長得卻是一個樣子,一眼之下,非常的惹眼。
虧得赤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