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老」這四個字,司馬連晉眸光微爍,陡然平添了幾許陰鷙。
見狀,宇文長樂媚眼如絲,蠱惑著開口。
「所以啊……殺了我對你沒好處,或許在你眼裡,現在的我還沒有什麼分量,可是一旦你對我不利,太子怕是不會原諒你,王爺以為呢?」
司馬連鄑神色一凜,冷然道。
「你還知道什麼?」
宇文長樂嘻嘻笑了兩聲,知道自己戳中了對方的軟肋,便愈發變本加厲,肆無忌憚了起來……雙手被抓著動不了,她還有大長腿不是嗎?
溫熱的池水下,經過方才的一番掙扎,宇文長樂的袍子散開了些許,恰好方便她探出腿,環住司馬連晉的後膝,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充滿了挑逗的意味。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很在乎太子……」
司馬連晉不為所動,屈膝抵住了她的雙腿,不讓她動彈半分。
「為什麼這樣說?」
「你這個人,表面上雖然掩飾得很好,騙人的功力更是一流,差點連我也給你騙了,但有時候……眼神是不會騙人的。大概連你自己都很難察覺,你看著太子的目光,和陛下有幾分相似,溺愛,縱容,又有些無可奈何,甚至還有幾分虧欠……所以就算你坐視不理太子受罰,不肯幫他說半句好話,用種種冷漠的行為蒙蔽別人的視線,誤導旁人的判斷,卻是逃不過我的眼睛。」
因為這樣的眼神,她太熟悉了,熟悉得就連閉上眼睛不去想不去看,都能感覺到胸口的窒息,以及刻入骨髓的顫慄!
司馬連晉斂眉盯著她,直勾勾地看了一陣,仿佛要看穿她的魂魄。
見他不說話,宇文長樂篤定著語氣,笑著做出了一個總結。
「太子對你而言,是很重要的人,而我對太子而言,同樣是很重要的人,所以……我覺得王爺應該對我好一點,這樣的話我們三個人就能相親相愛,皆大歡喜,不是很好嗎?」
「相親相愛,皆大歡喜?哈哈!宇文長樂,你真是很喜歡做夢,可惜……」
司馬連晉忽而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不常笑,偶爾也是冷笑,哂笑,極少會笑得這樣放肆。
便是不笑,就已經是傾國傾城,風華絕代……這一笑,直叫人丟了魂,失了心,萬劫不復而在所不惜!
宇文長樂看迷了眼,只恨自己打不過他,否則也用不著這樣麻煩,直接扒光了按在身下,讓他笑就笑,讓他哭就哭,那滋味兒……光是用想的都醉得不行,酥到了骨子裡!
「可惜……什麼?」
笑夠了,司馬連晉才收斂了身子,眼角卻還是上揚的,哪怕其中早已沒了半分笑意。
俯下身,將宇文長樂的雙手釘在她身後的石壁上,司馬連晉一點一點地靠過來,緩緩逼至她的面前,霎時間仿佛連周圍的氣壓都降下了一大截。
宇文長樂直勾勾地瞪大了眼睛,一眨也不敢眨。
枉她費盡手段勾引攝政王,卻不想眼前這個男人,只是這樣靠近她,看著她,就已經把她迷得不行,神魂顛倒得不要不要的,全然不費吹灰之力!
不都是人麼,怎的差距就這樣大?
一直等到司馬連晉在離她面前只有不到半寸的地方停了下來,宇文長樂緊繃著的神經頓時達到了頂點,像是再近一分就會轟然崩斷似的,一下子口乾舌燥了起來,體內仿佛有一萬隻禽獸在叫囂,叫囂著讓她撲上去,撲上去!
吞了吞口水,宇文長樂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勇氣……不管下一秒是生還是死,她都豁出去了!
千鈞一髮之際,就在宇文長樂緊盯著近在咫尺的那兩片薄唇,欲要搏命一吻的剎那,卻見司馬連晉微微側過頭,同她擦臉而過,轉而緩緩地湊到了她的耳邊。
「只可惜……現實和夢境,從來都是相反的。」
話音落下,宇文長樂頓覺身體一僵,竟是被點了**道,半分也無法動彈。
司馬連晉抽身退開,徑自上了岸,一晃眼便消失在了白茫茫的水霧之中,宛如月下狐妖,如夢似幻,是假非真。
宇文長樂怔忡良久,好半天都沒能緩過勁兒來!
尼瑪!剛才就只差那麼一點點了!就差那麼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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