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一旁小二哥想把她拉起來,可她力氣極大,坐在地上怎麼都不肯起來。
正鬧得不成體統時,三樓雅間裡走出一位年輕公子,眉宇間籠著陰鬱,正是薛遠。
他在三樓吃飯,聽見沈妙言在下面嚎。
他氣她把蓮花送給君舒影因此不想理她,然而這姑娘一直在嚎,嚎得他心裡不舒服,只得走下樓過來瞧瞧。
「沈妙言。」
他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
這是他第一次,喚她的名字。
女孩兒抬頭,雙眼蒙著漣漣水霧,一張臉像是紅透的牡丹,嬌艷端麗。
薛遠眸光閃了閃,只覺胸腔被心臟狠狠撞了下。
他在她面前蹲下,抬手給她擦眼淚:「我送你回家。」
「背」
沈妙言喝醉了是不管敵友的,只乖乖張開雙臂。
薛遠心跳再度加速,轉過身,那小姑娘主動趴到他後背上,口齒含混不清:「我家我家在開元街、壽、壽、壽王府,嗝」
酒嗝熏得薛遠直皺眉毛,卻意外的
並不嫌棄。
他站起身,背著她朝樓下走去。
薛府的小廝牽著馬過來,薛遠淡淡道:「走路就行。」
那小廝奇怪地撓撓了頭,今個太陽是打西邊兒出來了?自家那位鐵面公子,何時學會憐香惜玉的?
薛遠是第一次背姑娘。
他從不知道,原來將姑娘背在背上,竟是輕得像一根羽毛。
他目視前方,面龐依舊陰鬱冷肅,眼底的神情卻柔軟了些。
只是尚還未走出半條街,迎面就有黑金軟轎過來。
轎簾大開著,裡面端坐的男人面無表情,黑沉的鳳眸靜靜注視著前方。
薛遠腳步頓住,「壽王。」
軟轎落地,君天瀾的目光掃過沈妙言通紅的小臉,聲音淡淡:「妙言給薛大人添麻煩了。」
話音落地,拂衣和添香便上前,將沈妙言扶了下來。
薛遠只覺背上一空,仿佛什麼重要東西,被人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