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妙妙現在還很弱,你要保護妙妙,要心疼妙妙!」沈妙言仰頭看他,眨巴著圓眼睛,幾乎是脫口而出。
對著這樣祈求可憐的目光,儘管知道她有一大半兒都是裝出來的,可君天瀾卻依舊點了點頭。
像是一個,鄭重的承諾。
沈妙言頓時開心無比,熱情地給他夾了一片晶瑩翠綠的竹筍:「國師,你吃筍!」
回到國師府已是傍晚,君天瀾沐浴更衣完畢,隨沈妙言用了膳,便在書房裡看起書來。
書房裡只有他一人,他看了會兒書,望向四周,依舊不見沈妙言的身影。
他想著,大約是白日裡去寺廟將她累著了,所以她先睡了。
此時的沈妙言正窩在東隔間的小床上,認認真真地將石榴花縫進一隻荷包里。
那荷包也是她做的,考慮了君天瀾的衣著品味,便用了上好的黑色絲綢。
她興奮地縫了一兩個時辰,才算是大功告成。
在燈火下端詳片刻,雖然造型不咋地,但好歹也是一番心意。
她興高采烈地捧著荷包去書房見君天瀾,老遠就甜甜喊道:「國師,我給你送禮物來了!」
君天瀾從書中抬起頭,她跑過來,雙手神秘地放在背後:「國師,你猜猜,我會送你什麼。」
君天瀾一手撐在軟榻的矮几上,看了她片刻,淡淡道:「荷包?」
沈妙言瞪大了雙眼:「你怎麼知道的?!」
「回來的路上,就看見你捧著幾朵石榴花。把花朵縫進荷包里,不是你們女孩慣來喜歡做的嗎?」君天瀾薄唇抿著一絲笑,小東西竟然知道送他東西,還算有良心。
沈妙言聞言,於是羞答答地捧出自己的荷包,「給!」
君天瀾接過,燈籠的光照下,只見這隻黑色荷包縫得皺皺巴巴,針腳又粗又不齊整,線頭還留在外面,系帶也扭曲著。
乍一看上去,這麼黑乎乎的一團,壓根兒看不出是個荷包。
他嘴角抽了抽,這玩意兒,真能戴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