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頭落著幾簇晶瑩白雪,多了幾分近年底的團圓年味兒。
遠處是墨色起伏的山巒,山腳下有良田,有溪流,有木屋,有在田埂上追著小孩兒們撒歡的狗子,有神氣地領著群絨絨小雞們捉蟲吃的花母雞。
她歪了歪腦袋,「這裡是……」
男人答得從容:「棉城。」
琥珀色瞳眸微微一閃,她仰起頭,驚訝地望向君天瀾:「四國盛典在即,你帶我來這兒作甚?」
兩人出了青石板街,踩著泥土封凍的鄉間小路,一路向前。
君天瀾始終把她的小手牽得緊緊:「當年你曾說過,與君舒影在幕村的那段時光,是你此生中最快樂的歲月之一。我當初奪走了你的快樂,總得還你一份。妙妙,咱們把家國天下,都暫且拋到腦後,好不好?」
沈妙言始終仰著小腦袋瞅他,眼中滿是狐疑:「你會這樣好心?」
君天瀾駐足,「看。」
沈妙言望過去,只見面前矗立著一座農家木屋,外面圍著齊整的木柵欄,門前種了兩廂菜地,雖是寒冬,可碧綠欲滴的白菜卻圓滾滾的,生長得極好。
一側還種了棵極粗壯的梅花樹,樹下設石桌石凳,還有剛泡好的熱茶與點心。
木屋十分精緻,推門而入,裡面陳設乾淨整潔,一應家具擺設俱是青竹木打造,散發出的草木清香,令人神清氣爽。
沈妙言撩開深藍色棉布簾,踏進離間,只見青竹床上,素白帳幔挽起,藍底碎花的棉被摺疊整齊。
她又捏了捏枕頭,枕芯是干茶葉,散發出的氣息叫人渾身舒暢。
窗明几淨,竹編窗簾高卷,窗台上擺著只白瓷瓶,裡面還插著一枝嬌艷梅花。
她又摸了摸梳妝檯上,那一角繪著鴛鴦戲水的精緻菱花鏡,忽而奔出去,一把抱住君天瀾的勁腰:「四哥,我喜歡這裡!」
君天瀾輕撫過她纖細的脊背,暗紅鳳眸透出一絲複雜。
沈妙言從他懷中仰起小臉:「咱們要在這裡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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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讀者「愛七月」的書評:桃(陶)之夭夭,灼灼其(祁)華!
真的,感覺形容謝陶和張祁雲好合適啊,寓意也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