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眯眯的,「給我吻三次,不許反抗。」
沈妙言歪頭。
「你不說話,我便當你是默認了。」君舒影打了個響指,立即有暗衛牽著幾匹汗血寶馬過來。
他躍上其中一匹,「這馬兒比妙妙從早市里買來的馬要健碩許多,妙妙也挑一匹罷。」
沈妙言沒同他客氣。
三人收拾好準備重新出發時,連澈面無表情地擋在了前面。
他騎在駿馬上,清秀的眉尖緊緊蹙起。
他就知道君舒影會礙事。
這傢伙從來只知道縱容姐姐,如今就連大婚也當做兒戲,由著姐姐胡來。
還去西郡,去什麼西郡,去送死嗎?!
若新郎是他,他是絕對、絕對不會允許姐姐亂來的!
他想著,策馬過來,冷冷呵斥沈妙言:「回宮!」
沈妙言望著他,聲音弱了幾分:「為什麼?」
「因為不可以去西郡。」連澈冷聲。
沈妙言緊了緊韁繩,只用那雙清澈漂亮的琉璃眼,靜靜凝視著他。
白嫩細膩猶如牡丹的小臉上,充滿了不解與委屈。
還有著淺淺的憂慮。
她身姿纖細,騎在高大的駿馬上,配之以這種無辜的水潤眼神,足以叫任何男人心軟。
連澈避開她的視線,聲音仍舊冷漠:「姐姐去西郡,只會是送死。我不忍見姐姐送死,所以不放你走。」
君舒影在旁邊認真道:「沒事的,我會護著小妙妙……小舅子,你要不要一起去西郡?咱倆聯手,世間又有誰是咱們的對手?莫非還保護不了小妙妙了?」
「君舒影,你是我所見帝王里,最沒有原則的一個!」連澈不悅。
沈妙言策馬行至他跟前。
她眼尾緋紅,瞳眸中滿是泠泠水光,還染著一層淺淺的乞求,「連澈,我想去西郡,無論如何都想去……即便會因此送命,我也認了。」
誰讓她愛著他呢?
「姐姐!」
連澈皺眉。
「我想去……」
沈妙言重複。
兩人僵持半晌,面對她倔強又乞求的眼神,連澈終於軟了下來。
他讓開路,認真道:「事先說好,任何危險,姐姐都不可以沖在前面。你必須聽我們的話,不可以隨便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