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元國』的帝都,元國皇族之人,皆生得白膚白髮,與其他人都不相同。而元國的毀滅,是大周與魏人一手造成。但不知道什麼緣故,『元國』這段歷史,無論是大周還是北魏,都沒有隻字片語的記載。」
君天瀾拍了下她不規矩亂卷自己頭髮的手。
懷裡的小姑娘仰起頭,不悅地朝他扮了個鬼臉。
她扯住他比絲綢還要順滑的漆墨長發,慢慢編織起來。
君天瀾沒再管她的小動作,繼續分析道:「根據我兄長調查到的線索,以及徐湛的變現,可以斷定西郡是無寂的地盤,他必然掌握著焚城。甚至,焚城就是他的老窩。」
沈妙言指尖頓住,「那麼有沒有可能,無寂就是當年那位失去一切的太子殿下?他現在黑色的頭髮,興許只是偽裝。」
君天瀾低頭,正對上她認真的眼神。
他挑眉,「若我師父就是當年的太子殿下,他對付魏人,對付大周,對付你我,都可以說得通了。」
沈妙言揪了揪他的長髮,「魏國的史書曾記載過,在魏國之前,魏北曾還有一個王朝。當時你我都因為先入為主的思考方式,把無寂當做了那個王朝末世的太子。可如今想來……」
君天瀾頷首,「如今想來,那個想法應是錯誤的。甚至,是他刻意編造出來誤導我們的誘餌。」
沈妙言給他編好了一縷長發,十分滿意地用細絲帶系住,「四哥說得是。」
說著,又揪住另一邊的長髮,開始編織起來。
君天瀾見她的手不規矩,於是也沒跟她客氣,大掌熟稔地探進她的裙擺,「你從北幕而來,我從鎬京而來。明明中間不曾交流過,卻有人提前得知了咱們的行蹤。甚至,還刻意把你送到我身邊。」
「是無寂!有本事把我從五哥哥他們眼皮子底下劫走的人,定然是無寂!」沈妙言全然沒注意到君天瀾的手,雙眼炯炯有神,「他想要我們待在一起,他——啊!」
她雙頰猛然潮紅,雙腿驟然夾.緊。
那雙琥珀色瞳眸濕潤緋紅。
她仰起小臉,憤憤盯著君天瀾,「說正事呢,你做什麼啊!」
——
妙妙:說正事呢。
四哥:都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