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比常人想的還有靈性,老一輩常說狗眼通靈,可不光是說說的。
「沒事,反正我長本事總是好事,總有一天也能成為大妖。」
胡云心態倒是不錯,樂觀地說一句之後,視線就望向了廚房,計緣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放下書站起來。
「想喝蜜糖茶了吧?我去泡茶。」
「先生,我來就行了。」
孫雅雅想要代勞,計緣一揮手道。
「把字寫完。」
等計緣泡好茶,拿著托盤迴到院中,孫雅雅也正好將字帖最後幾個字寫完,胡云則湊在邊上看得認真,確認這些字真的是孫雅雅一筆筆寫出來的。
三杯加了居安小閣棗花蜜的清茶,分別放在計緣、孫雅雅和胡云面前,兩人一狐都坐在石桌前,胡云雙爪捧著杯子,好奇的看著計緣和孫雅雅。
此刻計緣將自己的茶水放在一邊,正拿著孫雅雅寫完的字細細看著,而孫雅雅同樣沒有喝香甜的茶水,挺胸直背正襟危坐,在一旁等候計緣點評,只有胡云這狐狸好似人一樣捧著茶杯,看著眼前一幕,時不時小抿上一口。
良久之後,計緣看向孫雅雅道。
「不錯,這次寫完整篇《游龍吟》都精神不散,算是最出色的一次了。」
《游龍吟》是計緣口授的,讓孫雅雅憑藉看《劍意帖》的感覺來寫的字帖,所找的正是當年計緣得自《劍意帖》上的那份感覺,今天算是真的把游龍之意寫出來了。
「呼……」
孫雅雅微微舒出一口氣,前陣子被先生批評了一次,這回總算得到認可了。
「呵呵,好了喝茶。」
計緣拿起茶盞,輕輕嗅了嗅,茶香混合著蜜香湧入鼻腔,明明是熱茶,明明還沒喝,卻有種沁人心脾的感覺。
「計先生,您這次會待多久啊?」
胡云一邊喝茶,一邊詢問計緣,茶盞中的茶水已經去了大半,但捨不得喝光,畢竟每次計先生只會給他一杯。
「待不久,這兩天就走。」
胡云和孫雅雅一起看向計緣,異口同聲地「啊?」了一聲。
計緣看看他們。
「你們沒聽錯,馬上就會離開,雅雅你今天回家之後收拾收拾東西,字寫到這份上,該去看書了。」
「嗯,雅雅知道了!」
沒落之色在胡云眼中一閃即逝,雖然才發現計先生回來聽聞他又要離開,但他本身在牛奎山中細心,本就不可能常來居安小閣,只不過計先生在寧安縣的話,總是能給人一種依靠感。
「至於你,如今的修行也算是步入正軌了,只是看不清前路。」
計緣笑了笑。
「說來也巧,前些年計某和友人在北境恆洲遇上過一個邪性的八尾狐妖,雖然最終讓她逃了,但也留下點東西,倒是可以順便用它給你瞧瞧狐妖的路,且看且悟,能得多少都算你自己的,但始終得認清自己。」
計緣說話的時候,手上出現了一根銀白色的長長毛髮,只是這麼托著,兩段卻並未垂下,好似延展在風中一樣,胡云和孫雅雅都好奇的望著,同時細思計先生的話中有何深意。
傍晚,孫雅雅收拾好石桌上的文房四寶和今天寫的字,告別計緣和胡云之後,背上書箱回家去了,明天不用來居安小閣,而後天則是直接離開家鄉了,雖然她有過去春惠府求學的經歷,可激動和忐忑依舊難免,更有一絲絲離愁。
而居安小閣之中,此刻則剩下了計緣和胡云,以及始終靜立微風中的大棗樹,當然,還得算上一隻始終看著一切的小紙鶴。
而掛在主屋外的《劍意帖》倒是很安靜,不是小字轉性了,只不過是同樣在修行而已,整個《劍意帖》的白頁上,百多個小字彙聚成兩片顯眼的墨色,意為「天罡」。這些道蘊天成的小字們常常劃分陣營相互起陣對壘,這麼多年可不是只是玩鬧。
院中,胡云十分期待地看著計緣,心跳撲通撲通,跳得越來越快,想著是不是計先生要傳法給自己了。
「凝神收心,閉目入靜,什麼法都別運,什麼事都別想,知道了嗎?」
「是!」
胡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