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需要我們守護。所以我們現在更應該把心放在活著的人身上。」
「這我明白!」趙羽轉身朝其他地方走去,那兩手還在盡情揮盪著,「但你想過嗎?即使我們真守護住了活著的人,可那些死去人呢?不只是我的朋友,還有千千萬萬已經死去的兄弟們,他們又該怎麼辦?」
這算是趙羽流露出的真情質問,等走到一定距離後,他又猛然間停了下來,還增加了記快速的轉身。
沈夢婷能感受到來自趙羽身上的逼人氣勢,她遂只能將眼珠給一併垂下,「我能理解你的意思。不論我們接下來該走向何方,但我們那些死去的兄弟們是再也回不了了。可是……」沈夢婷又突然將眼珠抬起,並緊緊地直視向了趙羽,「可是現在無論如何,我們都該考慮活著的人。因為只有考慮活著的人,那才是有意義的。」
「憑什麼只考慮活著的人才有意義呢?」趙羽順勢攤開了兩手,看似是非常不解。
「那是因為不敢我們做什麼,死去的人終究是死去了。」
「不!我才不這樣認為呢!不管死去的也好活著的也罷,那都是我們的兄弟。死去的夥伴已經死掉了,憑什麼就不讓我去給他們緬懷呢?」
「趙羽!為死去的同伴緬懷是正常舉動,可不是現在。我們現在就是該為活著的同伴再拼搏下,那樣也才算對得起死去的人。」
「不!那只是你這個做領導的想法,反正死去的也不是你。」趙羽又開始了提步,他直在沈夢婷周邊打著轉,「那些死去的人,你有想過他們的想法嗎?你有想過他們在死去前,是抱著什麼心態的嗎?」
「我當然想過!」沈夢婷激動地也吼叫出了聲,「他們是為了保衛國家保衛他們的家人才上戰場的,所以他們在死去時,心裡無不牽掛著他們的家人以及國家的安危。所以他們在死去前,是抱著非常大遺憾的。就是因為如此,我們活著的才要完成那些死去人的執念,帶著他們的那份精神去保衛國家與人民。這樣才算對得起他們。」
「呵呵……呵呵呵……」趙羽突然冷笑了起來,「我說你這個領導還真是會自我陶醉啊!難道你以為每個人都這樣高尚嗎?」
「嗯?」沈夢婷的眉頭有些皺起,還帶著了個兇悍的表情,「趙羽,你想要說什麼?」
而趙羽如今卻像是喝醉了那樣,整個人都有些隨意顛步著,「我想說的是,你可真是個喜歡陶醉於理想想法的人啊!」
「如果你認為我說得不對,可以儘管指出。」
趙羽的半張臉都跟著抽起,頗有種嘲諷的意味,「你以為每個人都和你思想一樣,都帶著什麼崇高理想似的。你覺得那些死去的同伴,在死亡前的那一刻,心裡想著著的是什麼對勝利的執念。那我告訴你,你真得是大錯特錯了。」
沈夢婷變得是沉默了起來,可僅僅是兩、三秒的功夫,她便回應出了話語,「啊?你是什麼意思呢?那你說說,他們在死前是抱著什麼想法的?」
趙羽隨即轉了記身體,以自己的背部來對向著沈夢婷,「哼!難道你真得什麼都不知道嗎?」
「我倒是想要聽聽你的想法。」
「那些死去的夥伴,他們在臨死前,大都不會抱著多少的理想執念。什麼保衛國家啊之類的,他們才沒功夫去想這些。」趙羽的身體一直在隨意抖動,來脖子都歪了起來,「他們真正想的,是為何死去的是他們。他們基本是抱著遺憾以及無奈死去的,心裡也只想著他們該掛念的人。這才是他們真實的想法,也是最為現實的想法。才不會像你說的是,什麼信仰與執念呢?」
沈夢婷好似被個電擊所擊中,她兩眼都旋即瞪得大大的,「額!你……」
「他們都是帶著悲傷死去的,而他們的心中,則更是想著他們生前所觀念的人。」趙羽好似有些安靜下來,身體更是不再抖動。
但是,他卻意外地緩緩抬起了頭,並目視向了天空處,那眼神真是透出了大量的悲憫感。
「經過了這場大敗,我們軍中有多少士兵死去,又有多少家庭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了親人啊!那些士兵的悲傷,他們的無奈還有心中的那份掛念,你這個做領導的又知道多少?」趙羽忽然轉過了身子,神情變得強硬無比,「你知道嗎?我的那些漩渦鎮夥伴,他們在死前是經歷了什麼,又胡亂地說著什麼,你又知道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