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明也只好由著他,一個時辰後,孫春明和趙光義都只帶著少量的隨從,出現在了開封城外十餘里的一處荒山上。
大晚上的,雖是秋天,但荒郊野外還是有許多蚊子,對此趙光義也是覺得極其不爽,頗為不耐地道:「你到底是要我看什麼?」
「可以了,二大王,我來給您介紹。」
說著,孫春明引薦了一個看樣子就頗為土氣的中年人道:「二大王,這是我朗州工廠的一個管事,這新式火藥就帶著他的身上,咱們往後退一退,危險。」
趙光義不屑地道:「你當我沒放過炮麼?能危險到哪去?」
孫春明苦笑道:「二大王,真的危險,還是趕緊退一退吧,這新式火藥技術還不成熟,就連他自己都不敢保證今晚之後他還能活命,之所以讓他來試,是因為他跟我簽過生死契約的,您還是退一退吧,傷著的話我可擔待不起。」
趙光義見孫春明說的如此鄭重不由得也緊張了幾分,想了想,也就不逞英雄了,跟著孫春明一塊離著那個工匠遠遠的。
卻見那工匠並沒有拿出新式火藥,反而拿出了一把錘子和鑿子,叮叮咣咣的在山上鑿了起來。
「他這是幹什麼,不是說要演示新式火藥麼?」
「二大王稍後片刻便是。」
等了一會,就見那工匠顫顫巍巍,小心翼翼仿佛朝聖一般的從身上取出一個碩大的包裹,珍而重之的打開,裡面居然……還是一個包裹。
再打開,又特麼是包裹。
就這麼打啊,打啊,打了得有小一刻鐘,終於從那半人多大的大包裹里掏出一個小盒子,也就比人腦袋大不了多少。
「不是,有病是吧,套了四十多層包裹就裝這麼點個盒子。」
對此,孫春明只好苦笑,沒辦法,誰讓這技術不成熟呢。
打開盒子,趙光義發現裡面居然只是一根大概二尺來長的一根金屬管子,不由微微皺起了眉。
如果孫悅在這,看見這東西,一定轉身就跑,能跑多遠跑多遠,那特麼分明就是一根是雷管啊!!還是極其不穩定的那種,因為以大宋的技術來說,根本就不可能制的出純度足夠的硝酸甘油。
也就是說,那玩意是個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炸的不定時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