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吭聲了,做縮頭烏龜。
浴室的鏡子裡,女孩子面如桃花、眼含春水,像一朵剛剛盛開的蓮。
江織在電話里囑咐她:「多喝點水,你昨天高燒了很久。」
她昨晚上一直發燒,從十二點新年的鐘聲,到凌晨,後半夜半睡半醒的時候,一直吵著渴,江織起來餵了她幾次水。
周徐紡摳著洗手池的瓷磚,看了一眼旁邊的垃圾桶里扔的東西,又有點高燒的徵兆了:「……哦。」
「老太太在叫我,我掛了。」
「嗯。」
大年初二,江家在老宅宴請親朋與好友,小公子江織身體不適,去『醫院』了。
大年初三,江家旁支前來給老太太拜年,小公子江織身體不適,還在『醫院』。
大年初四,老太太去醫院看江織,孫副院面色凝重地把檢查結果遞上來,語重心長地說小少爺氣虛血虛,肝臟腎臟都有輕微衰竭之症,得臥床溫養,老太太急得食不下咽。
大年初五到初九,江小公子繼續住院。
當然,實際不是這樣的。
大年初二,江織與周徐紡在家窩了一天,沒出門。
大年初三,繼續窩,注意,被窩裡的窩。
大年初四,江織在醫院躺了一上午,期間老太太來了一趟,噓寒問暖了一番,他也配合得咳了幾聲,嘔了幾滴血,下午回了周徐紡那兒。
大年初五,江織出門,去了趟超市,買了些食材,以及……幾盒計生用品。
大年初六到初九,沒出門。
大年初十,許家拜帖,宴請江老太太和江家的一眾小輩。
上午十點,幾輛代步車停在了許家別墅的大門口,許家一大家子都出來迎接了。江老夫人姐弟總共五人,嫁到江家的老夫人是長姐,下面有三個弟弟一個妹妹,老三早些年意外去了,老四嫁去了漳州,加上兒子孫子輩,有十幾人。
「織哥兒也來了。」
開口的是許家的二爺,許雅君。
江老夫人笑著接了話:「可不,今天才剛出院。」
江家這小公子身體不好,是眾所周知的事,每年年底最冷那幾天,都是在醫院過的,聽說今年好些了,最後還是在醫院裡過了年。
美人福薄啊。
許雅君招呼著:「那別受了風,趕緊進屋。」
「咳咳咳咳咳……」
伴著一陣咳嗽,江織進了屋,他『病』了幾天,臉上沒什麼血色,說話還喘著氣:「客房在哪?我去歇會兒。」
許雅君把妻子叫過來,讓她帶江織去歇著。
許泊之上前,讓大伯母招待客人,道:「我領織哥兒去吧。」
許雅君的妻子陶氏說行。
許泊之在前面帶路,把江織領上了三樓,待聽不到樓下熱鬧聲了,他邊走著,開了口:「駱懷雨昨兒個來找過我了。」
江織停下了腳,病病歪歪地靠著牆:「說了什麼?」
許泊之一直眼睛轉動,另一隻假眼呆滯無神:「讓我出庭。」
江織思忖了須臾,懶懶無力地說:「出庭可以,得提條件。」
「提什麼條件?」
他幽幽吐了兩個字:「股份。」
許泊之似笑非笑,一隻眼睛看著他,有幾分探究的意味:「你要駱家的股份做什麼?江家那杯羹還不夠你分啊。」
他眸中凝了冷意,籠著一層薄薄的寒光:「我的事別過問,知道多了對你沒好處。」
許泊之意味深長地打量:「合作了這麼久,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究竟想幹什麼。」
江織輕咳了兩聲,往樓上走:「我知道你想要什麼就行。」
許泊之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是江織找上他的,說能助他得償所願,只要聽從就行。
他一開始自然也不信江織,可駱家那群人一步一步全部走進了江織預設好的軌道里,那時候他就知道了,江織下了好大一盤棋,他自己也是其中的一顆。
元宵過後,江織開始忙了,他的新電影籌備了小半年,終於要開拍了,開機日定在了農曆二月的第一天。
開拍之前,女主演的老爸——老
249:徐紡懷孕?理想懷孕?(8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