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景明路。」周徐紡簡單概括了一下任務內容,「送一個包裹。」
想叫她不要去,又覺得會顯得他無理取鬧不識大體,江織便問:「不能帶我去?我不會妨礙你。」
周徐紡搖頭:「你在我會分心。」
江織把她手裡的甜筒沒收了:「為什麼接那麼多工作?」
他倒想把她養嬌一點,除了陪他,別的都不讓干,不過也就想想,他不敢對她用野蠻粗暴的那一套。
周徐紡回答:「賺錢啊。」
這個回答江織不滿意:「我有錢。」
她知道他有錢啊:「你的錢要拿去搞事業,我的錢就用來養你。」她拿著顆糖,扶著江織的手去蘸他手裡的甜筒,邊吃著邊認真地解釋起來,「我看電視上,企業家賺錢容易,破產也容易,我有錢就不怕了,就算你搞事業搞失敗了,我也可以讓你過大富大貴的日子。」
她說得特別正經嚴肅,顯然是經過了深思熟慮。
江織被大富大貴四個字哄到了,漂亮的的眸子裡墜了星河,他把甜筒還給她了,蘸著糖餵給她吃:「我不會破產,不用你養。」
周徐紡不贊同:「就算不破產,你以後還要跟江家對抗,需要很多資本,我給不了你很多,只能讓你衣食無憂。」
這話越聽,他越覺得好聽,滿心歡喜都從眼睛裡跑出來。
說到了這裡,周徐紡就開始專心致志地做規劃了:「你現在二十四歲,活到一百歲的話,還有76年,你又這麼嬌氣,吃東西要吃最好的,穿也要穿最好的,還有車子房子,每年就算不給你買鑽石手錶,也要好幾千萬,七十六年的話……」她簡單算了一下,「要好多錢呢,我還沒攢夠。」
而且,她還是想給江織買鑽石手錶,江織的朋友都有,他怎麼能沒有。所以啊,她還得攢錢。
他被她哄得心花怒放了,顧不上去定義這算不算吃軟飯:「我可以不吃好的,不穿好的,房子車子手錶也不要。」像只被順了毛的大金毛,抱著她,軟骨頭地蹭,「就要你就行。」
「那怎麼行。」周徐紡覺得不行,很堅持,「你怎麼可以窮養,必須富養!」
他笑得肩膀都抖了。
周徐紡很嚴肅:「你別笑,我沒開玩笑。」
「嗯,我不笑。」
他嘴巴還在笑,眼睛也還在笑,一邊笑一邊把她按在沙發上親個不停。
晚上八點,燈紅酒綠的夜生活剛剛開始。
殺青宴是在酒吧搞的,江織包了一層樓,任他們鬧,當然,怎麼鬧也沒人敢在他面前鬧,他嫌吵,找了個角落坐著,看著手錶百無聊賴地數時間。
「江導。」
江織抬了抬眼皮子。
是方理想,方理想的私服很一言難盡啊,來酒吧,穿了件大襖子,進來不到半小時,熱成了狗:「徐紡怎麼沒來?」
「她賺錢養家去了。」
「……」
所以,江導您就負責貌美如花嗎?
方理想真心實意地稱讚:「徐紡真賢惠啊。」
江織回:「嗯。」
他接著看手錶數時間。
一輪酒之後,幾個演員過來了敬酒。
江織興致缺缺,一律拂了:「開車來的,不喝酒。」
旁邊的製片人大著膽子調侃:「家裡那位管得很嚴吧?」
「不怎麼管。」他往高腳杯里倒了杯牛奶,沒抬眼,「我自覺。」
要麼摟著婀娜多姿要麼摟著國色天香的電影人們:「……」
八點半。
離交貨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情報科上下嚴陣以待,這個販毒團伙他們盯了有大半年了,臥底排出去了四個,三個都失聯了。
「路線呢?」
「蕭隊已經發過來了。」路寧把路線圖調出來。
喬南楚最後確認了一遍:「可以把監控切出來了。」
「ok。」
路寧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移動,不到三十秒,所有路線的監控全部接到了情報科的電腦上。
一整面牆的監控,讓人眼花繚亂。
李曉東有點興奮啊:「從拿貨到交貨,這一路上都有我們警方的人,光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