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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不把你弄死,你是不會消停了是吧。」
這個女人太不知好歹,得速戰速決。
駱青和大概傷沒好,說話氣不足:「我白白挨了一剪刀,又不能報警,總得討點兒利息。」她說,「今天晚上九點,浮生居,不見不散。」
江織拿著那沓照片回了病房。
「這是什麼?」
他把照片給周徐紡看:「駱青和讓人送過來的。」
周徐紡一眼就認出來了:「是駱常德的行車記錄儀。」
怪不得駱青和說她是怪物,原來行車記錄儀都拍到了。
如果這個東西曝光了,會有三件麻煩事,她是職業跑腿人z,她力氣異於常人,她是駱常德墜江現場最後一個出現的嫌疑人。
「江織,我闖禍了。」
江織糾正她:「闖禍的是那對不見棺材不落淚的父女。」見她還眉頭緊鎖,他安撫,「不用慌,我會把他們都送到監獄去。」
周徐紡還是很憂心:「駱青和肯定會用這個威脅你。」
「她有底牌,我也有。」外面下雪了,江織去把窗關上,他這個人,若是想搞誰,怎麼可能只鋪一條死路。
周徐紡盤腿坐在病床上,也沒穿襪子,兩個腳丫子在外面:「你的底牌是什麼?」
江織坐回床上,拿被子給她蓋好:「當年那場大火,有個傷了一隻眼睛的倖存者。」
方理想的父親也說過,有個花匠還活著,周徐紡剛要問清楚,有人敲門了。
江織扶她躺好:「進來。」
是孫副院來了:「江少。」
「孫副院,」江織坐在床頭,擋住了身後的小姑娘,「有件事要麻煩你了。」
孫副院是江織一手提拔上來的,明面上聽的是江家老太太的,暗地裡,是江織的耳目。
「您儘管吩咐。」
「把駱常德弄醒,不管用什麼法子。」
被駱青和這麼一搞,周徐紡出院的事被暫時耽擱了,江織說,醫院裡有他的人,待著反而安全一些。
晚上九點,浮生居正是熱鬧時。
半小時後薛寶怡有個局,剛好也在浮生居,既然順道,他便早來了一會兒,聽聽那個搞事情的女人還要說什麼。
「陳小莊,」薛寶怡坐在後座,瞧了一眼秘書今天的穿著,順口點評了一下,「你今天穿得有點騷啊。」
小莊靦腆一笑,肥圓的小臉甚是白嫩:「我今天有相親。」他整了一下領帶,「還行不,二爺?」
這一身酒紅色的西裝……
肯定是從『品如的衣櫃』里拿的。
薛寶怡回了他一句:「還不錯。」
如果沒有後面一句,小莊差點就信了他的鬼話,後面一句是:「挺喜慶的。」
「……」
小莊長得圓呼,又胖,很像一個球,因為臉上的皮膚光滑白嫩,他看起來很像一顆自帶喜慶的、具有彈性的皮球。
但他一個男人,怎麼會喜歡別人說他長得喜慶圓潤,雖然他確實很喜慶圓潤。
喜慶圓潤的小莊說:「我今天要早點下班。」他要去相親,得早點到,爭取給女方留下好印象。
「爺又沒攔你。」薛寶怡下了車,一米八幾的大高個,站不直,吊兒郎當的樣子,「把車也開去,要成了,這車就送你了。」
喜慶圓潤的小莊只是看起來年輕,其實他已經三十了,還是母胎單身,他媽急得不行,生怕他打一輩子光棍,所以三天兩頭就給小莊安排相親。
可相親哪有那麼容易成,他這個月都相了十六次了。
小莊喜慶圓潤的腦袋從車窗里伸出來:「那你怎麼回去?」
薛寶怡擺擺手:「等著來接小爺的人能從城南排到城北。」
看把你能的!
浮生居,竹苑,天字三號房。
江織推門進去。
「來了。」駱青和正坐在沙發上喝酒,傷顯然沒好,她臉上的妝容很重,可還是蓋不住蒼白的氣色。
她放下杯子,另取了個乾淨的杯子,倒了杯紅酒,推到對面去。
江織瞥了一眼,站著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