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你選誰?我還是何新禹?」
她慢慢抬頭看他,眼睛裡有氤氳的水汽,他又急忙抬手:「你想好了,選我,我立即和你註冊結婚。選了何新禹,我們倆從此後就沒關係了。」
雙方一時間沉默,溫虞這邊平復自己的心情,卻發現怎麼也平復不了,她心裡想著,有沒有什麼地方讓我避一會兒,我只求還我一片淨土。
可事實不容她逃避,現實終究會把她拉進這喧囂的塵世。
「溫虞說話。」他已經忍不了了。
她深吸一口氣:「李謹然,你走吧。」
她低著頭,忍著不去看男人的神情,半晌,只覺得他僵硬著灰暗的脊背,慢慢離他而去,摔門的聲音也沒有,根本不像平常的李謹然。
在腳步聲悄然消失之後,她終於忍不住留下了眼淚,盡灑在充滿他氣息的被褥上。
*
一個月前,何董辦公室。
何新禹沒想到溫虞會登門找她,分付秘書倒了茶水,「你最喜歡的蜂蜜柚子茶。」
溫虞笑了笑,沒動,「那是從前,我現在喜歡普洱。」
何新禹動容了一下,「普洱有點苦,我記得你怕苦。」
溫虞:「從前不知苦滋味,之後嘗了才覺得苦是人生的味道。」
何新禹瞥她:「你懂事很多了。」
溫虞一笑,也不客氣多說什麼,開門見山,直道今天來的目的:「看來蘇裴媛不打算幫村你了。」
何新禹慢慢撥著茶葉,看了她一眼,故作鎮定:「沒她也行。」頓了頓,又道:「你的老闆應該也沒本事繼續收股。」
利源的董事是一半一半的,何新禹和李謹然各自有一半的親信,接著基本是蘇裴媛這幾天帶進去的新人,只要蘇裴媛不表態幫李謹然,他就沒有優勢,何新禹依然是利源的董事長兼法人。
溫虞按捺住心裡躍起的情緒,儘量把臉色變得深沉看不透,凡事以微笑待人:「那如果我幫李謹然,你就危險了。」
何新禹有意思地看著她,笑道:「你?」
「你有什麼本事。」
「我在利源的日子不是白白浪費的,你不相信可以試一試。」
何新禹不像李謹然,從來走小心謹慎的路線,溫虞把這點掌握得很好,他起了疑心,不敢走錯一步。
「你想怎麼樣?」
溫虞忽然握上他的手:「我要和你結婚。」
何新禹不可置信。
溫虞說:「我不甘心把你讓給蘇裴媛,我得不到的,她也別想得到。」
何新禹瞧了瞧女人盡染風霜的臉龐,也許是因為久在陰暗的牢獄之中的緣故,皮膚依然細嫩光華,倒是家裡那位老姑婆整天濃妝上臉,風雷電掣在公司家裡兩頭跑,卸了妝根本沒辦法看。而且,她床上沒激情,床下儘是冷情,除了彼此嘲諷愚弄,若不是孩子,他倆整天能不說一句話。
再看看溫虞,他想到此前每每見到她,都不禁勾動心裡的某根弦,於是動搖了心思。
溫虞見有了成效,追擊不怠,忍著心裡的厭惡,俯身抱住了男人道:「李謹然只會利用我,你至少和我有過曾經,誰將來會真正對我好,我怎麼分不清?你也清楚我一個女人家能圖什麼,不過是一個男人的冷熱關惻,晚上的時候身邊能有一個人。」
溫虞話盡於此,面上冷靜,心裡著急,他若不上當,一切都要重新計劃。
靜靜等候的時間流逝,腰間多了一雙手,忽然把她桎梏在中間,他笑了:「你的勝負心倒是沒有變。」
溫虞:「什麼時候和她離婚?」
何新禹笑道:「回去就跟她說。」
*
溫虞離開利源的大樓,回ua做完手上的工作,找了託詞早一步離開公司,拿車繼續回牢房那邊練習。
不久,那邊來了電話。
溫虞看了來電顯示,停下車接:「有沒有監聽。」
那邊道:「沒有。」又問:「但是你在搞什麼鬼,何新禹為什麼要和我離婚?」
溫虞實話實說:「我讓他離的,我告訴他我有辦法幫他鞏固地位,拉李謹然下馬,條件是和我結婚。」
蘇裴媛嘲弄:「你這是多此一舉,你不
第9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