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而站,親手將一香袋,塞進道牧手中,「我給姐姐打掃房間時,偶然發現這個半成品須彌香袋。我給補缺之後,香袋就一直閒置,而今我往裡面裝有親制的糖果。」
「慧雯雖是劍修,與菁菁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亦還是耳濡目染,還望道公子莫要嫌棄。慧雯以這小小薄禮,敬你饕食國英雄作為。」
「李雯詩?」道牧心咯噔一下,這女人一直未放棄,難道僅僅是姐妹情深?
「這麼巧?妾身內心一直估摸著,道公子早該把當初妾身贈予的糖果吃完了。這不,今日特意給道公子,帶來妾身新研製的糖果。」莫甯嬌笑聲中,走上前來,同李慧雯肖菁菁二女並排,亦將一精緻香袋塞進道牧另一個空的手中。
莫甯見道牧神情變得呆呆愣愣,臉上還泛著些許苦笑。道牧這呆愣模樣,使得莫甯忍不住,捂嘴笑道:「道公子,香袋與香袋裡的東西,皆是妾身親制。這糖果不僅甜甜蜜蜜,且有醒神補靈藥效。」
靜,死一般的寂靜。
全場鼎沸的聲音,仿佛一下子被人抽離那般。
誰能夠想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地牧,能與好幾個仙名遠揚的仙子,有如此不一般的交集。這橋段,好似只有牛郎野史當中才會出現。
道牧嘿嘿笑出聲,他正愁著沒糖吃呢,真乃雪中送炭也。遂,道牧無視全場詭異氣氛,看手上繡色各異的須彌香袋幾眼,將其收入懷中,嘴上卻道:「這怎麼好意思?」心中更是嘆道:「世界上唯有仙女與糖果,不可辜負。」
肖菁菁淡淡然,雙手疊加在腹前,「你二人,倒真是有心。」說話間,左手緊握右手,暴起的青筋被衣袖完美遮擋。
「若非親歷,誰能想到妾身與道公子共患生死過。」莫甯毫不避嫌,掩嘴媚笑,目波蕩漾漣漪,「僅憑道公子於饕食國救妾身一命,這點糖果算不得什麼。」
道牧聞言,目光掠過眾人,掃過童頔,卻見童頔會意,搖頭否認。頓時,道牧心生不解,沒人透露風聲,她們怎知饕食國被他扭轉。「你們怎知是我?小道區區初階地牧,何德何能。」
未給莫甯回答,肖菁菁已奪口聲出,「饕食煉獄自成後大半年,忽有一日,饕皇城殘墟正中,隆起一座百丈大岳,大岳且還裹著一塊豐碑。」
見她玉指一點,虛空如水波一般蕩漾,一座巍峨大山映在虛空,那塊豐碑占據大山大半體積。
「我是太陽的抉擇」
「牧劍山道牧篆刻」
肖菁菁柔聲念道。
銘文字體,上個字如魚兒歡樂活潑,可愛無愛。下個字又如蒼古桑龍,爪牙森寒。最後落款,魚兒與蒼龍同舞同生,無不透著糾結與迷茫。
「我很好奇,前一句話,是向天問道,或是自我肯定?」
那時,肖菁菁親臨豐碑前,感受到的是失措與迷茫,渾如自己就是那塊被大岳包裹的豐碑,周身繚繞的濃霧讓她時而看見陽光,時而陷入無盡黑暗。
「既是問道,亦有自我肯定。」道牧疑惑流動豐碑長成大岳之餘,只得如實承認事實,「當時,昏眠大半年,好比迷霧尋生。光暗與生死,皆是浮雲煙雨。」
道牧抿嘴搖頭幾下,是不願再提饕食國。
道牧越過三女,走到莫歸海身前,「聽說,你把繼戎一家都給殺了?」語氣輕鬆明快,像在跟老友談論斬殺砧板上的魚,該做哪些菜式一樣。
「這一家禍害,身邊環繞冤魂,足可成災。他們早日墮入輪迴重造,對誰都好。」莫歸海語氣更輕鬆。
好似自己殺的不是人,而是一隻只畜生。那淡然模樣,說話聲被牽動的傷悲,看得人頭皮發麻。
「繼家沒人反彈?繼砝也沒說什麼?」道牧了解不多,所有奕劍門的消息,亦還是黃巍兄弟和童頔給的,且多是討論繼家大洗之後,對織天府的影響。
「前不久,老不死已道化而去。如今整個繼家,由我為主。」莫歸海拍拍道牧肩膀,似刀的目光透過劉海,環視周遭一圈,微笑道:「你若覺得委屈,來奕劍門。奕劍門有繼家,繼家有我,足矣。」
瞧莫歸海的樣子,是不打算飛升織女星。「你要走繼砝的老路?」道牧神色古怪,旋即一想又覺得不可能。
先不說莫歸海自己願不願意,三師尊定是不會讓他自廢。想到這,道牧的心情放鬆許多。
「我是莫歸海,不是繼砝。」莫歸海拍著道牧肩膀,豪邁大笑。並沒有人覺得他笑得陽光,反倒因為他臉上的傷疤,笑起來顯得,愈加猙獰可怕。「總得有人守住家業,不是?」
「又是這句話。」道牧立馬想到童頔,不覺將餘光轉向童頔,立馬童頔予以肯定的點頭。道牧接著將目光轉向彬棘彬隆,見兄弟二人只是對自己報以微笑,毫無其他異常,道牧瞭然在心。
莫歸海開口欲言,童頔已走來中心,縴手示意莫歸海不要再言。而後,見她望著彬棘豐雲清他們,拂袖飄香,輕啟紅唇,「良辰稍縱即逝,我留下招待奕劍門道友,你們且去主持大局。」
「這……」彬棘豐雲清一眾,在童頔的話中,從震驚回過神來,一個個面面相覷。
故事發展方到最是精彩處,立馬便被童頔打斷。彬棘他們震驚之餘,多少都有不舍。甚是想要了解道牧與奕劍門一眾,到
第一百五十七章故人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