頔回頭看眾人,卻見道牧阿萌深埋在美人堆中,找不得蹤影,目光有些許波動。
「童頔和莫琪兩人的氣味淡了」道牧猛抬頭,只見童頔和莫琪二人背影,霧氣中若隱若現。
「那是」道牧只覺內心莫名悸動,眼睛半眯,瞳孔收縮狂顫,「災皇!」道牧失聲驚叫。
「不要深入,不要靠近湖泊!」道牧口含靈力,吐字如劍,令人振聾發聵。
童頔二人停下腳步,這一幕讓道牧鬆了一口氣。可不止莫琪與童頔說什麼,莫琪面色激動,些許猙獰,甩開童頔的手,沒入霧氣當中。童頔見狀,不由邁開步伐,跟上。
「蠢女人!」道牧面冷寒冰,卻已躍上阿萌的背,「阿萌,踏神行,救人要緊!」
哞,道牧阿萌化作一陣風,女人們也已經發覺事態不對,各顯神通,以最快速度跟上。
「你們不要跟來做無謂犧牲!」道牧話如利刃,刮人耳,捅人心,透心涼。
莫小涵等人停下步伐,只聞道牧一聲埋汰,「總有一天,災厄未鎮,我自己已流血而亡。」一抹幽光帶紅,將霧氣劈開一條道。
咕嚕,咕嚕,咕嚕
童頔和莫琪在水中掙扎,童頔很快沒入水中,莫琪還露個頭,滿目驚恐,「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白痴!」道牧咬牙,一手持刀鞘,一手持決刀。
「佛魔一刀間!」
聲似梵音,卻來自幽冥,一半極樂,一半極苦,一半海水,一半火焰。
刀鞘與刀刃的掄舞,掀起湖水千層浪,展出一空洞。童頔已不見蹤影,莫琪脫離湖水,虛空掙扎,四肢亂舞。
趁莫琪還未掉落湖中,道牧已將莫琪攬入懷中,「阿萌,跑!」先前劈開的道,差不多複合,湖中災皇被道牧如此大動靜,只怕已經甦醒。
「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莫琪死命掙扎,好在道牧氣力如龍,未讓莫琪成功掙脫。
忽而!
莫琪眼露凶光,右手多出一把鋒利匕首,「我死,你也別想活!」
當道牧發覺危機,為時已晚,匕首狠狠扎在道牧心口。「嗯!」悶哼一聲,血液嗆鼻,喉嚨湧出大量血液。
莫小涵驚聲尖叫,「琪琪姐,你瘋了!」眾女眼睜睜看莫琪一刀扎在道牧心臟,只覺自己的心也跟著疼,卻已無能為力,眼淚汪汪,目露悲切。
眾女聯手將癲狂的莫琪制服,「你這個惡魔,怎麼還不死!」莫琪歇斯底里。
道牧終究忍不住,一手接住大口血液,一時間,香氣四溢。「啪!」淋漓血手,狠狠呼在莫琪臉上,鮮血染紅嫩臉。
血手捏住莫琪的臉,然後其雙腳亂踢自己,血眼灼光,「如果我和童頔沒能回來,你這一輩子都會活在悔恨當中!」牙間滿血,吐字帶血沫。
話才落,道牧阿萌已消失原地。
道牧的話如有魔力,莫琪身體仿佛被抽空,癱若爛泥,望著道牧消失的方向,目光呆滯。那把匕首依然扎在道牧心口,華美的刀柄竟是那般諷刺。
「小子,你還敢回來!」
「好大的膽子!」
湖面凝聚一張大臉,與道牧的面孔一般無二,眼睛卻是深藍,目光更加猙獰。
「小子覺您老人家生來寂寞,方才想找您老人家聊天。」道牧咧嘴燦笑,白牙帶血,笑容滲人心魂。「您居然還對人家這麼凶,可不是待客之道。」
雙眼掃視湖面,很快鎖定深藍中,那一抹淡黃。道牧心念一動,周身捲起沙塵,蔓延至阿萌。未等災皇反應過來,道牧阿萌在沙塵籠罩下,化作一顆巨石,墜入大臉巨口。
道牧阿萌,很快沉底,將昏厥的童頔攬入懷中。兩個身體接觸,本該溫熱滾燙,童頔卻冷若寒冰,道牧並未遲疑,掏出一顆朱果,「希望有用」
一顆朱果下肚,童頔的體溫果真回升,俏臉泛紅,身體溫熱如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