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卻如凜冬冽風,死斗台溫度驟降,場外人不由打顫,泛起雞皮疙瘩。「後果,很嚴重。」
話才落,道牧已揮刀欺上,莫墨彈劍反制。
霎時間,刀劍輪舞,刀光劍影,斬得氣罩泛白。
鏘鏘鏘,刀劍相撞,斬出一條條璀璨銀河。兩人速度快到極致,肉眼不可捕捉,拳打腳踢,噗噗到肉。
忽見一道黑影落地,砰,砸出一大坑,裂縫似蛛那般蔓延十幾米。
細看竟是莫墨,引來一片譁然,見他悶哼一聲,吐出大口淤血。
「哈哈哈」莫墨勢若癲狂,白牙殘血,「你生氣又何妨,能殺得了我嗎?」手捏劍訣,寶劍劇顫,化為劍陣,展開如輪。
咻咻咻,劍指所向,長劍破空,以所向披靡之勢,直指道牧全身要害。
劍已封殺所有退路,只可力撼。一擊「佛魔一刀間」,如佛如魔,刀光滴水不漏,硬生生用雙手開闢一條生路。
境界不足,靈力不夠,蠻厲來湊!
劍輪散盡,道牧已近身十米,不理身後劍雨刺背,揮刀而上,血眼灼光,玉石俱焚之勢,比莫墨更癲,更狂。
莫墨不退不閃,臨危不懼,雙臂大張,身後展開百米劍陣,密密麻麻,劍尖亮若星斗,「你憑什麼跟我斗!」怪聲怪叫,兩手一揮。
身前身後皆致命,道牧不顧形象匍匐在地。劍氣在道牧背上劃開一道道傷,金骨於夕陽下,金燦紅艷的。
「咦?!」莫墨驚疑,劍修怎有金骨,「你非劍修,而為煉體者?!」
道牧不言,鯉魚翻身而起,刀刃與鞘斬出十字幽光。還未欺身再上,莫墨冷笑聲中,天泄劍雨。道牧忙於防禦,無暇近身,胡亂吞食一枚靈果,一退再退,被逼到死斗台角落。
以氣馭劍,劍隨氣動,決勝於百里之外,這便是駁劍境與地劍境的根本差別。
叮叮叮,鏘鏘鏘,刀刃與刀鞘共舞,奏響激昂樂章,抵禦不絕劍雨。
「你不是很狂嗎?!」莫墨癲笑,雙手捏決,手快生殘影。
劍愈來愈多,可讓道牧閃避的退路愈來愈少。劍吟嘹亮刺耳,刀劍互擊,刺得道牧耳朵生疼,卻又不好封閉聽覺。
「我怕太狂,嚇得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聲似九幽來,寒風蕭肅。
刀刃與鞘,橫在胸前,道牧血眸炯炯生光。那眼神,是絕望的狂歡。酒鬼瞎晃踏到極致,劍傷漸多,衣衫襤褸,卻實實在在前行。
敵人就在十丈外,道牧身漫金光,伴隨一陣龍吟,化作一頭五爪金龍,強勢撕開劍陣,直指莫墨。
「哼!」莫墨一陣冷哼,招來一把劍,迎面而上,劍雨隨之而動。
猛龍斬,至剛至強,直來直往,有去無回。道牧以鞘插地,骨關節泛白蹦血,鞋底生煙,焦氣難聞。愣生生躲過莫墨攻勢,劃開半弧,拐個大彎,直至莫墨身後。
本欲揮刀斬腰,咻咻,劍雨已至,如切豆腐般,只留劍柄。道牧揮刀再劃半弧,一抹綠光沒入裂痕。
未來得及逃脫,兩腿被插五劍,身體被插三劍。鮮血四濺,血液散發的花草甜香,蓋住焦味。
金骨盪出異彩,八劍爆射,釘在氣罩上,隨氣罩齊鳴。下一場劍雨已臨,十三把劍將道牧釘在氣罩上。
紅眼燦如艷陽,扯嗓一聲嘶吼,金骨共顫,震飛十三把劍,連血帶劍,道牧差點無力倒下。
「絕望了嗎?」莫墨咧嘴嗤笑。
不知何時,莫墨額頭亦掛滿汗珠,面色泛白,嘴唇乾裂起皮,呼吸變得氣促粗壯。
道牧手生金沙,化作金龍,攀附決刀,「我的絕望,是你無法承受之重。」雙手揮刀,決刀重若萬鈞山。
「一刀成人!」
渾身暴青筋,力揮決刀,周身捲起沙暴龍捲,朝四面八方肆虐,劍雨於沙暴龍捲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