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片地方,正在那埋頭大快朵頤,心底微微一笑。
余頭又對應根道:「根哥,應勉是你兒子,跟你學修真前途無量,我自然沒話說。但是陳牧、鐵牛天生一副罕見的好體格,不跟我來學煉體,實在可惜了!」
根叔笑道:「他二人體質特殊,都有他們自己的家族修真傳承,我的確幫助不大。我正有此意,但還需他二人自己做主。」
應姬一旁拍手:「快答應!快答應!我又有兩個師弟可以欺負了。」
「虧你還記得老子當過你師父!有對師傅那麼不客氣的徒弟嗎?」余頭瞪她一眼。
陳牧這回學乖了,拉了鐵牛對余頭、應姬燦爛笑道:「謝過師父、師姐。」
眾人又開始大口酒肉,應姬雖然是女子,喝起酒來卻是異常豪邁,巾幗不讓鬚眉。
酒到酣處,眾人起鬨道:「姬姐,來一個!」
這意思是讓應姬跳個舞。
應姬為人潑辣有擔當,實力也高,在隊中威信僅次於余頭。身為狩獵隊唯一的女子,她姿容俏麗,性格又活潑俏皮,走到哪都是眾人的中心。
眾人平時對她尊敬有加,但今天慶典之夜少了許多平日的禁忌,隊中早有許多對應姬暗戀鍾情已久的男子,紛紛起鬨應姬跳個舞給大家助興。
應姬顯然喝了不少酒,有點瘋癲起來的感覺。她眼中神采奕奕,舉手投足間儘是風情和豪氣,這兩種看似不相干的風格在她身上居然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她聞言起身,指著眾人笑道:「你們這些壞傢伙,平日裡我沒少照顧你們,現在一個個來落井下石,等著看我笑話!」
余頭也起鬨道:「呵呵,別磨磨唧唧的,這不象你啊!來一個就來一個!」
眾人見連余頭都如此,更是大膽,起鬨笑鬧聲響成一片。
應姬對余頭惱笑道:「你來我就來!」
眾人鬨笑聲更響。旁邊早有善於擊鼓的應福取出了一面大鼓,雙手在上面「撲通通」地敲了起來。
應家村民風豪爽,每逢重要節日眾村民都會載歌載舞。
應家村跳的舞蹈在大陸很少有人見過,那是傳承久遠的上古人族的舞蹈,風格彪悍而又豪邁灑脫,踏著或激揚,或婉轉的鼓點,別有一番獨特的風味。
陳牧、鐵牛和應勉大受感染,紛紛扯著嗓子和眾人叫道:「姬姐,來一個!」
「余頭,來一個!」
「姬姐,來一個!」
……
應姬咬著嘴唇,含怒帶笑地看著陳牧三人,道:「好啊!連你們三個都敢欺負姐姐。」
鬨笑聲中,忽然一陣悠揚的笙樂揚起。一旁持重、溫和的根叔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管簫笙吹了起來。
根叔的笙樂在應家村無出其右者,聲音悠遠古樸,和著激盪人心的鼓點聲,讓眾人瞬間失神。
陳牧心志也瞬間被奪,只覺那心呼地晃了一下,在他腦海中,毫無預兆地勾勒出一副古樸的畫卷:
上古之時,一個堅強不屈的勇士正在如風一般奔跑,他穿過荊棘密布的森林,又穿越過草原,游過大河,再走過無盡的黃沙,只為去見一位遠在天涯,卻讓他日夜思念的姑娘。
那邊余頭倒是大方的很,見眾人起鬨,他呵呵笑道:「來就來!」
說著他站起身將手伸給應姬,想不到反而是向來開朗的應姬有些羞澀起來,火光映紅了她的臉頰,她有些忸怩地伸出手給余頭,豪放如她,此刻竟然有了一種楚楚動人的味道。
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少年不鍾情。應家村狩獵隊的男子看著應姬在火光之中的美麗姿容,沒有一個不傾倒的。
和著鼓點和簫笙,余頭和應姬翩翩起舞。
叫好聲響成一片!
翩翩起舞用在應姬身上倒是十分貼切,用在余頭身上就有些惹人發笑了。
余頭小山一般的身軀本就驚人,笨拙的移步更象只大熊在左右扭步。
眾人笑聲中,都恨不得把余頭給拉下來,把自己換上去。
但是沒有人敢這麼做,這可是余頭啊。隨著鼓點越發熱烈,年輕人們按捺不住,都起身舞動起來,互相看著彼此滑稽的舞姿哈哈大笑。
當然陳牧三人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