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靈的肉身也腐爛了,他奪回去也沒用。」
「倘若給他七天時間,豈不是被人詬病我們幽都怕了幽都神子?須得想個名目。」
「那就叫做頭七回陽日罷,陰魂頭七天可以返回陽間,這樣便不會落人口舌了。」
「善!」
……
神斷山脈的地底,秦牧突然張開眼睛,四下看去,只見龍麒麟和齊九嶷相繼醒來,眾人連忙離帝闕神刀遠遠的,免得元神再度被吸入刀內世界。
「田老大並不在這裡。」龍麒麟東張西望,沒有看到田蜀。
「他應該在冥谷。」
秦牧飛身下來,來到刀下的宮闕中,道:「他的肉身就是在冥谷地底,好像一半身子埋在地下,被土伯的手攥著。這裡多半是開皇給他建造的宮殿,他肯定會回來尋我們。我們先在此等候片刻。」
齊九嶷遲疑一下,也降落在宮殿外,道:「秦兄,你們與冥都弟子開戰,我左右為難,恐怕是不能留在下界了。我想現在便返回南天,不參與你們之間的爭鬥。」
龍麒麟連忙道:「我們向土伯發過誓,要同年同月同日死的,三弟怎麼可以離開?萬一我若是死了,土伯便會來收你和田大哥的性命。」
齊九嶷滿頭冷汗,暗暗後悔,為何自己要喝那麼多的酒。現在,他想走只怕也走不掉了。
「齊兄可以回去。」
秦牧道:「龍胖除了逢年過節有些危險之外,其他時候沒有危險。」
「逢年過節?」龍麒麟和齊九嶷臉色慘白。
齊九嶷遲疑一下,決定還是不走了,萬一龍麒麟吃成大胖子過年的時候被秦牧送到菜桌上,自己豈不是也要送命?
秦牧進入宮殿之中,四下打量,只見大殿內堆著一些酒罈子,還有一些壁畫,畫的是田蜀提刀斬土伯之角的場景。
畫中的田蜀豪氣萬丈,一手拎著酒罈,一手揮刀,當真是豪邁無雙,而土伯則被畫得有些猥瑣,畫中的土伯的確有著驚怒的小眼神,當真是惟妙惟肖,不知是出自何人手筆。
「教主,那個石像好像要復活了!」
突然外面傳來龍麒麟的聲音,秦牧急忙走出宮殿,只見腦袋卡在帝闕神刀上的那尊石像竟然在緩緩的蛻去石質,慢慢的浮現出血肉之色!
「冥都的樓雲曲、隗卿培和付岩奇,在屠殺延康生靈,試圖讓石像復甦!」
秦牧心中凜然,只見大殿旁邊的那尊從地底空間鑽出的石像血肉之色越來越濃,氣息也自漸漸的強大起來。
從前秦牧猜測從其他世界降臨的石像是真神或者真魔,然而現在這些石像尚未完全復甦,其氣息氣勢,便已經超過了真神真魔!
顯然他低估了這些石像!
這些石像不知是什麼境界,但復活過來之後,只怕足以將延康摧毀!
秦牧取出斬神玄刀,噠的一聲將匣子打開,兩道血光飛出,圍繞那尊高大無比的魔神石像脖子上旋轉一周,只見電光火花四濺,那魔神石像的脖子上只留下一道白色痕跡,並未被斬掉頭顱!
斬神玄刀一擊不中,隨即兩道血光返回,竟然向秦牧斬來。
秦牧心中一驚:「這口邪刀想要反噬我!」
兩道血光犀利無比,顯然是數次不能飲血,以至於凶性大作,想要斬了秦牧飲血!
就在此時,那尊石像轟然震動一下,額頭滋滋向外噴著滾滾的魔血,那是石像復甦,但是腦袋卡在帝闕神刀中,現在血肉復甦了一部分,從石頭轉變為血肉,便被帝闕神刀所傷。
兩道血光似乎能夠嗅到血腥氣,其中一道立刻折向,斬向那尊石像的脖頸,而另一道則依舊向秦牧的脖頸斬來。
那道血光尚未來到秦牧脖頸,他眼前便已經出現汪洋大海般的血色,將他的眼前一切視線悉數籠罩,變得血紅!
秦牧當機立斷,立刻揭下眉心的柳葉,汪洋大海般的血色頓時鯨吞長虹般被吸入他的眉心之中!
與此同時,另一道血光繞著那尊魔神像的脖頸嗤嗤旋轉,魔血頓時從魔神石像的脖頸處噴涌而出,秦牧手中小匣子內,那顆玉質般的頭顱興奮得嘩啦啦振動腦後骨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