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著想。」
靈玉書依舊盯著他,身軀飄渺虛妄,道:「我本來便比不上妹妹,她像父皇一樣有著我不曾有的魄力。那日他叫我上來,我便知道他要犧牲我保護毓秀,我儘管知道但心甘情願。」
這時,黑暗中一縷燈光照來,陰差老者駕馭著紙船從幽都來到這裡,接引靈玉書登船。
靈玉書依舊死死盯著他,不願登船。
秦牧道:「你有什麼心愿未了?」
「離我妹妹遠點!」靈玉書道。
秦牧臉色一黑,陰差老者提燈一照,把靈玉書拿了去,靈玉書站在船上,叫道:「要麼你現在就娶了她,要麼你離她遠點!若是讓我知道你勾三搭四,我變成鬼掐死你!掐不死你也要天天託夢嚇死你!」
陰差老者頓下紙船,不知從何處取來一塊玉佩拋給秦牧,秦牧微微一怔,只見那塊玉佩上面有個秦字,正是藏著秦字大陸的那塊玉佩。
「你哥哥走了,離開了幽都,與你父母去了無憂鄉,開皇可以保護他。」
陰差老者道:「他去了那裡,反而會更安全,土伯也無需在擔心他的安危。土伯說,他已經是一個稱職的小土伯了,跟在你身邊,他成長的很快。這塊玉佩是土伯之角,原本用來鎮壓他的,也是因為這塊玉佩讓你與幽都有了千絲萬縷的聯繫,土伯說,玉佩贈予你了。」
秦牧接過玉佩,細細查看一下,玉佩中的秦字大陸中空空蕩蕩,只有一些山巒和他在歸墟搜刮的淵鐵,除此之外便是元姆夫人的水晶棺。
天公、土伯、赤皇、大日和老佛等人都已經消失不見。
秦牧心中感慨萬千,取出一條絲帶串起來,掛在脖子上。
「天公、土伯都回去了,大日星君也回到了幽都,赤皇尋到赤明神子返回了懸空界,佛界的大梵天睡醒了,收走了老佛。」
陰差老者道:「殺生鼎是阿丑土伯之物,土伯說他已經不是阿丑了,你才是,送給你了。或許可以助你度過幾次難關。」
他看著秦牧,過了良久,突然他躬身道:「牧天尊,保重!」
秦牧還禮。
他直起腰身時,陰差老者和鬼船已經消失無蹤。
「不要擅動元氣,會損傷你的意識。」陰差老者的聲音從另一個世界中傳來。
秦牧劇烈咳嗽,感覺到自己的神藏也隨著咳嗽聲劇烈動盪,不滅神識也難以穩住。
過了片刻,神藏這才恢復平靜,不過他還是感覺到自己的元氣在流逝。
沒有了魂,肉身就是無根之木,即便是不滅神識也難以束縛他體內龐大的元氣,以至於元氣在慢慢流逝。
大梵天王佛的無量劫經可以暫緩這種流逝,但也只是暫緩而已。
倘若秦牧修煉到帝座的境界,倒可以像赤皇那樣把不滅神識修煉到極致,沒有魂魄也可以長久存在,然而他遠遠做不到這一步。
他只能靠三元神不滅神識經和無量劫經穩住,不至於意識消散。
秦牧坐在龍麒麟的大腦袋上,閉目養神,不知不覺間睡去,龍麒麟漫無目的前進,從黑夜走到白天,又從白天走到黑夜。
秦牧偶爾醒來,煙兒已經燒好飯菜,味道很是可口,日子倒也愜意。
這一日,天空中升起一輪殘月,月光中有女子相邀,龍麒麟跑到月亮上,這輪月亮是天圖的一角,裡面還有月宮。
原本籠罩延康的天圖已經毀於戰火,只剩下零星的陣圖。
秦牧他們在月宮中住了一段時間,他的元氣還在流逝,修為日漸低落。
靈胎與魂魄結合,才是元神,他的靈胎原本是站在天河上,距離南天門很近,現在沒有了魂魄,法力難以束縛,靈胎漸漸離南天門越來越遠。
從他的靈胎的角度去看,南天門變得越來越朦朧。
月宮中的女孩對他道:「留下來,我可以照顧你一生一世。」
秦牧還是選擇離開,笑道:「生死未卜,我不能耽誤你。」
那個女孩站在月宮前,大聲道:「我不在乎!我已經等了四萬年了,我不在乎啊——」
「我在乎。」秦牧向她揮手,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