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途上站在物質界最頂端的至強者。
或許有人能夠正面對抗紅相,但是想要在他面前保護另一個人,那就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而這件事也同樣在教國允許的規則之中。
按照教國自立國至今的規則,同一國籍的一切內部權力變動教國都無權、也不願干涉。
因為那毫無疑問是偏向威權道途的情況。會偏離教國至今為止的準則。
一旦教國開始憑藉自己的心意而斷定一個政權正義與否,也就代表他們走上了暗中操控世界的道路。
一個新的政權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在沒有外力的粗暴干涉影響的情況下,它無論是變好並被接受,還是變壞並被推翻,都是屬於這個國家人民自己的未來,應該由他們自己選擇。
也就是說,西雅爾多甚至沒法從外界請求幫助。
退一萬步講,就算他請來了阿瓦隆或者鳶尾花的援軍,那些援軍反而會被教國趕出去!
「……之前你怎麼不和我說?」
西雅爾多王子不得不嚴肅了起來,向芬里爾低聲斥責道。
「我、我之前看到的明明不是這個未來……」
芬里爾稍微抬起頭盔、擦了擦額頭的汗,連忙為自己辯解道:「就在前幾天,我看到的明明還是惡魔學者與鍊金術師彼此衝突,而月之子則在暗處積蓄力量。
「那時我們主要的敵人應該是學會以及薔薇十字結社,因為我看到他們將要舉行一個非常危險的儀式,而這個儀式有可能會危及整個星銻的安全……」
「——你這話什麼意思?能不能嚴謹一點,芬里爾先生!未來難道就這樣突然被輕易改變了嗎?」
「不、我怎麼知道……」
芬里爾張了張嘴,百口莫辯。
雖然未來偶爾也是會改變的,但通常來說幅度都不大。就像是天氣預報一樣,說明天是個大晴天會大幅升溫,至少不會突然變成暴風雪。
芬里爾作為一名通過預知未來的手段、幫助自己所服務的主人躲避危險的「先知型門客」,他給出預警的時候卻已經晚了。
這就像是一個保鏢,在夜間發現有歹徒潛入進去之後,給老闆打了個電話:「老闆,有壞人進來了。」
而實際上,老闆在接這個電話的時候,歹徒已經在他身邊坐了一會。
——那還要伱有什麼用?
唯有阿萊斯特,大概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情況。
如果按照先前的「劇本」發展,那麼一切就會走向艾華斯所熟知的未來——星銻內部的力量仍舊糾結成一團,但直到惡魔學者們完成銜尾之環儀式,他們這場內戰也始終沒有打起來。
但阿萊斯特顯然是繼承了那種艾華斯獨有的特性……她的身上纏繞了太多的因果,導致任何直接指向她的計劃都必定會遭遇意外、一切指向她的預言都會變得不准。
既定的命運在她面前就像是一種無力的詛咒——而阿萊斯特百咒不侵。
「……怎麼會這樣呢?」
阿萊斯特陷入了沉思。
最初,她只是因為自己的情緒莫名變得憤怒,因此去追查有沒有人舉行邪惡儀式攻擊到了自己。
結果阿萊斯特就像是被引到了仇恨的泥頭車一樣。
順著那零頭線索查到了康萊子爵,結果康萊子爵被順手殺了;又查到了道恩伯爵,雖然不是他但還是順手殺了;之後查到了阿爾馮思——這個倒不是順手,但總之也痛痛快快的殺了。
結果一系列的連鎖反應過後,導致宴主意外升格了!
而在艾華斯的記憶中,宴主一直到最後都沒有升格成宴天司……否則他一定能對這種重要事件產生記憶。至少他記憶里的宴主應該是「未來的宴天司」而不是「恆我的使徒」。
道恩伯爵的儀式大概率是把愚者之肝直接消耗掉了。可至少在墮天司降臨之後,星銻的副本里並沒有一個叫做「道恩伯爵」的boss存在。
所以這個稀有材料,就等於是被他這麼浪費掉了。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察覺到了紅相知道這這東西在他手上了……而他又不想給紅相、也擔心自己被害,於是就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