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
「家暴?」
男人又將聲音放低了一個度,聽起來性感撩人,但仔細一聽卻覺得透著一股危險的氣息,令餘生的背脊涼了一下。
「傅爺我錯了,真錯了,下一次不敢再說你家暴。我保證,一定不說了。」
不費力地坐起身,將她撈在身上抱了起來。
「生兒你要是真的上法庭告我家暴,說不定有很多人會支持你。因為很多人都認為傅擎蒼是個瘋子,家暴妻子也不奇怪。」
「傅爺我錯了,我以後不說了……」她聲音很小,像蚊子一樣哼著。
十二月二十五號,聖誕節。
聖誕節的這天,迎來了「帝都」今年第一場絨毛般大雪。
餘生睜眼便看見落地窗外白了一片,掀開被子就跑了下去,打開落地玻璃窗,光著腳跑到陽台,靠在欄杆上。
望著遠處的白雪,頭也不回地喊道「傅爺,傅爺你快來看,下雪了。這是今年的初雪,你快點來看呀。」
懷裡那團軟軟的東西一離開,傅擎蒼就醒了。略模糊的視線中,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歡脫地朝陽台跑去。
然後就聽見少女甜甜的聲音,呼喚他。
傅擎蒼掀開被子起身,下床。拿起床頭的絨毛睡衣,彎腰拾起一雙拖鞋,神情慵懶地走過去。
白雪映照大地,將天空的乾淨亮堂一一折射在地上的建築物上,使得外邊尤為明亮。
窗簾被晨間的風微微盪起。
印入傅擎蒼眼裡的,就是這樣一幅畫。
少女一隻手扒在陽台的護欄上,點著腳尖,腰身往前傾著,另一隻手伸長了去夠正在下落的雪花。
傅擎蒼頓了兩秒,他走到她身旁,將毛絨的睡衣披在她身上,而後蹲下身子,給她穿鞋。
餘生很自然地讓他握著自己的腳,放進拖鞋裡。她握住一片雪花,蹭地轉過身。「傅爺你看,好大的雪。我最喜歡雪了。」
傅擎蒼起身,伸手攬住她的腰肢,低下頭看她。
少女的睫毛隨著她呼吸的頻率輕輕扇動,嘴角揚著一個很好看的弧度,她的手心裡有一片透明的雪花,只不過很快就化了。
餘生拍了拍自己的手,將手心放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傅爺,你不是說初雪和喜歡的人一起看,兩個人就能一起白頭嗎?那我們,這是得了老天的祝福了呀。」
她轉過身,眺望著遠處的雪景。
男人弓著身子雙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放進自己溫暖的懷裡。
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就聽見她笑意綿綿地嘀咕著「我喜歡下雪天,可以跟在阿蒼身後,踩他在雪地里留下的腳印。下雪天天氣冷,阿蒼會給我暖手,總是神神叨叨的,隔一小會兒就把我的手放進他手心裡哈哈氣。」
餘生抬起頭,笑得眯起了眼睛,「這樣的阿蒼是不是特別……」
「可愛」二字還未說出口,眼眸中男人的臉有些沉,他看著她,深邃的眼神看得她心底有些慌張。
她突然才發現自己說多了。
牽強地笑了一下,「傅、傅爺?」
傅擎蒼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他垂著眸子低著頭。「生兒,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我好像沒有聽清。」
「哪、哪有什麼話?我剛剛沒有說話啊,傅爺你是不是聽錯了?」
男人劍眉微蹙,迫切地問「你剛剛不是說,你喜歡下雪天,因為可以跟在阿蒼身後,踩他在雪地里留下的腳印。下雪天天氣冷,阿蒼會給我暖手,總是神神叨叨的,隔一小會兒就把我的手放進他手心裡哈哈氣……」
餘生「……」不是說沒有聽清嗎?您怎麼一字不落地全給背出來了?
望了一眼八號樓的方向,餘生捏了捏手手,她只能裝死裝傻,不然怎麼解釋?
解釋她屍體躺在八號樓,靈魂鑽進餘生的身體裡,站在他面前麼?
他之前就說過不信的,春嫂和白洛她們都不相信這種詭異的事。
「我哪有說這些話?今年是我和傅爺你第一次看初雪,去年的這個時候我還在余家大院,你不在帝都,我們兩個都還沒結婚,沒見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