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被那祭孫裹挾著了。
那祭孫是真的卑鄙,本以為是難得的豪傑,卻使這種手段。
可恥啊!
此時的謝弼也明白了局勢,他嘆了口氣,將木棍擲在地上,怒道:
「我看你們都湖塗了。這三千兵是大將軍編練的精銳,是事業的根基。容你我在這裡虛擲?今天,這兵走不得。我把話說死了吧,就是校尉死了就死了,但這三千子弟我們要給大將軍帶回去。不然你我統統自戕吧。」
說完,謝弼一跺腳,憤慨:
「辣娘,軍中什麼時候搞成你們這樣的顢頇?一個個怕,那就乃公來擔責。要是損了校尉,大將軍要砍頭,就來砍我的頭?行不行?」
謝弼文質彬彬,說出這番話來,可見內心已經多怒了。
潘章還想多說,直接被霍讜拉住了。
霍讜搖了搖頭,示意潘章別再講了。
因為到現在,謝弼早就將這事的最利害的地方點了。那就是,這軍隊不是他張旦的,而是沖天大將軍的。為了一個張旦,就拿三千大兵去冒險,就是你是大將軍的親族都不行。
謝弼把這話挑出來後,其他人也是舒了一口氣,丟掉了肩上的壓力。然後紛紛圍著謝弼說,大家怎麼能讓你扛呢?大夥都撤軍。真出事了,大家一起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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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過程中,後軍司馬羅綱一句話沒說,但已經全程被元老將們給代表了。
就這樣,以謝弼敲定撤軍計劃,很快三千泰山軍結成方陣,向著東面的壁壘繼續開拔。
而這些直接讓已經在陣中的祭孫看傻了眼。
他本來還想等泰山軍選將來談判,他好以張旦做要挾,裹挾他們一起走。
但誰知道,他們竟然敢放棄張旦?這是什麼樣的部下?
邊上,看到部下們繼續向著東面去,張旦完全沒有被拋棄的惱怒,而是哈哈大笑。
他指著祭孫,大笑:
「大鬍子,這下你明白,什麼是泰山軍了吧。你以為裹挾我就能裹挾得了泰山軍?實話告訴你吧。尋常的軍隊,主將就是一切,沒了主將,軍隊就沒了腦子。但我們泰山軍,從什將到部將,每個人都知道自己的使命,知道要去往何處,他們都會思考。」
祭孫就這樣聽著張旦在那大笑,然後也笑了,他轉身對張旦道:
「果然是泰山軍,阿沖真的是帶的一手好兵啊。有這樣的雄兵,這黃天之世還真的能在他手上建起來。」
張旦看祭孫這笑,有點意外,反問:
「大鬍子,你啥意思。」
祭孫笑了:
「沒啥意思,就是一會我們就在這裡分別吧。我本想再為太平道努力一次,就一次也好,最後終究是徒勞的,還傷了你我的情誼。哈哈」
說到這裡,祭孫笑的淚都流出來了。
張旦看著傷心,勸道:
「大鬍子,你別再軸了,和我一起回軍吧。」
祭孫抹點眼淚,嘆道:
「能退到哪?後面壁壘都被燒了。回去,我們四萬弟兄也是個死。與其在嚴寒像野獸一樣被凍死,不如和漢軍拼了呢?」
張旦被這話說的一噎,他知道祭孫說的是事實。
祭孫擺了擺手,對張旦道:
「咱們就在這裡分吧。其他扇情的話不多說了。就是後面如果還能有時間,以後每年這個時候,給我們這四萬青州子弟擺個祭祀,看能不能給大夥招魂回去。畢竟,他們都是青州人,怕是做不得這河北的鬼。這裡是真的冷。」
說了很冷的笑話,祭孫重新上馬,他下令全軍繼續向西開拔。
飽食過後的青州黃巾正跺腳取暖。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