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趨曹營。
就這樣,兩校尉出營後各自分軍,按照新的計劃執行。
……
卻說在曹軍出動的兩個時辰前,位於平原津正東方向的平原軍大營內。
審配猶自坐在首座,側面一席是屬於蓋彤的,這時候空空如也。
同樣不在場的還有手握五千重兵的劉頷,自被軍中同僚折辱後,這人就已經帶著所部到了後方另外立營了。
而審配也不管,由得他這麼做。
這會,大帳內並無燈火,但全營的營將們卻悉數在列。他們在做著一件事,就是刨著面前這碗水泡飯,除了飯上的一點酸梅和醬菜,別無他物。
對於這些中高級軍吏們來說,這一頓未免簡陋了些,但在場的人卻各個吃的津津有味。
因為新軍的吏士們皆是審配揀選的農家子,吃苦耐勞,性於服從,在這些年的恩撫下,艱苦頑強的作風一點也沒有改變。
從這一點,就比那些動輒就要在戰場喝蜜水的友軍不知道強到哪裡去,難道不喝蜜水就打不得仗了?
不過也不能過於苛責,畢竟人不一樣。一個是膏粱子弟,一個是苦哈哈的農人,沒準後者能吃到粟米飯配醬菜就已經是一等一的好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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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軍吏士們刨飯的時候,審配也例外,他三五口將最後一點泡飯吃完,然後將嘴一抹,就心滿意足的放下碗筷。
而這邊審配剛放下碗筷,下面的新軍吏士也幾乎同一時間就放下了。
審配笑了,對下面這些愛將道:
「你們不必如此,該吃吃,我胃口小,一碗飯就滿足了。你們不行,不多吃幾碗,如何打得硬仗。」
但審配說這話後,下面的新軍吏士們卻沒有一個敢動的,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主帥很生氣。
果然,審配說完這話後,嘴角就冷了下來,他直接趴著案幾,冷嘲道:
「我道你們這仗為何打得如何綿軟,原來是因為這粟飯吃的不夠啊。今天我特意將你們都喊來,就是讓你們都吃飽,我審配再如何,這粟飯還能短了你們?」
一眾新軍吏士都羞愧的低下了頭。
確實不怪審帥如此嘲諷自己,他們自己也羞愧。這十餘日的戰事,他們明明占據著大兵力,卻處處束手束腳,整個戰事都陷入被動。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最羞愧的就是他們的大帥,審配。
前面自己還嘲笑那個丁盛是個因人成事的中人之才。後面就被人家打臉,先是殲其一部,後又穿插自己身後,更是以半數兵力就將自己近乎兩萬的部隊牽制在了這裡。
這打得什麼孬仗,最後反倒要他求著曹操到來。
是,他審配確實有投曹操的心思。但打勝仗去投和打了敗仗去投,這是一回事嗎?
之前軍議上,曹操拉著自己的手稱呼自己為「韓信在世」,當時他審配的臉就臊得慌。
誰家韓信如他這樣,惶惶以求援兵?
更不用說,審配自己也反感韓信這個稱呼,韓王有甚好結局?
於是這邪火就一直憋著,直到這一刻被審配發泄出來。
審配的話說完,下面一個將吏忍不住抱拳回道:
「大帥,弟兄們這粟飯吃完了,也吃飽了,現在我等如何拍著胸脯說什麼一雪前恥都有幾分可笑,但還是請大帥相信我等,大帥之恥就是我等之恥,我等必用賊人鮮血來洗涮。」
說這話的人是審配的重將焦閔。其人是焦觸的弟弟,在清河大戰的時候,他兄長焦觸戰死,然後他就繼承了其兄的營頭部曲,繼續為前軍校尉。
兄死弟及,父死子繼,這就是新軍的傳統,也是清河新軍打不垮的關鍵。
聽到焦閔的話,審配哈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