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敖他們沒猜錯,對面的烏桓人真的用騎兵來衝鋒了。
就這麼一條狹窄的山溝,這些烏桓人竟然喪心病狂的試圖用騎兵來撞擊。
但這些烏桓人成功了,因為他們高超的馬術真的讓他們衝進了山溝。
但他們卻失敗了。
失敗的原因竟然是因為那幾道雜胡屍體堆積而成的胸牆。
這些烏桓人被胸牆阻擋甩出出去,摔斷脖子的時候,至死也沒有想明白:
「為何這裡會有胸牆呢?怎麼沒人和咱說呢?」
是啊,能說話的不知道,知道的,這會都躺在這裡。
所以當高敖扭頭看過回去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副血腥的場景。
那些不斷突進山溝的烏桓騎士紛紛被屍體胸牆給阻擋,摔得人仰馬翻,而那些屍體也因為遭受高衝擊而變得血肉模糊,各種殘肢碎塊濺射了一地。
但看到如此人間慘劇,高敖卻一點沒有被感染,反而卻有點想笑。
雖然烏桓人虎頭蛇尾了,但高敖卻不打算放過。
他高聲下令:
「諸君止步,與我一起排頭而進。」
此時的山溝內,早已經一片哀嚎和嘈雜,各種哭喊聲、怒罵聲此起彼伏。
從高敖所在的這個位置看,還能看見溝外不斷有烏桓騎士在狂奔而來,但在抵近後,發現前面的山溝已經被擠滿,只能在溝外呵罵。
高敖也不再管這個,舉著鐵骨朵就向著地上哀嚎的烏桓人砸去。
在他的邊上,是同樣兩面鐵骨朵,那是屬於和他一併排頭的弟兄們的。
幾聲慘叫後,三名烏桓騎士已經被錘得稀爛。
而他們後面躺著的烏桓人,像是水濺在油鍋一樣,癲癇一般往後爬。
但可惜,這些摔斷了腿的烏桓人,哪跑的了?
被高敖幾個追上後,幾下就結果了。
而一些被自己愛馬壓住的烏桓人,甚至連爬都是奢望,只能被後面趕過來的飛虎軍吏士們給砍死了。
這一次烏桓人衝鋒,最慘的是最前頭二十多騎,他們不是摔斷了脖子,就是摔斷了腿被壓在馬下。
但後面的一些烏桓人因為有足夠的反應時間,大多都從馬上跳下,或者控遏住了戰馬。
此刻,他們看著前面的部落兄弟們被漢人殘殺著,內心的憤怒壓倒了恐懼。
其中一個部落小帥憤怒之下,直接就從隊伍的末尾跳出,然後對著高敖身邊的一個甲士砍去。
但要說騎射功夫,這些烏桓小帥們可能登峰造極,但論刀戰,他們哪有這些泰山軍甲士習練的多。
於是,即便這烏桓小帥力量夠,勇氣足,但這一擊還是被高敖身邊的甲士給架住了,不僅如此,那甲士還直接反手一擊。
烏桓小帥無備之下,面門直接被刀鋒給擊中,其人哀嚎一聲就倒地了。
倒是他後面的那些帳下武士們夠忠心,頂著數刀將他們的主人給拉了回來。
又殺了一輪後,高敖等人力竭,開始輪換到了後方。
但即便是對面的泰山軍輪換的空,溝內的數十名烏桓人還是沒敢衝上去。
實在是打不了呀。
想到這裡,這些烏桓人就覺得憋屈。
這些卑鄙的漢人就像老鼠一樣躲在山溝里,他們只能下面入山。但再是如何自傲,他們也明白自己等人是拿己之短去斗漢人之長。
以弓馬來論,這些烏桓人壓根不將漢人放在眼裡。但這狹蹙之地,方寸之間廝殺,他們就頂不住了。
勇氣他們不缺,但他們缺甲械和鬥技。
對面的那些泰山軍明明也只是騎軍,但不知道為何下馬後依舊有這般強的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