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成,各位縱然有心入我泰山軍,但也只能從頭做起,到時候也要蹉跎多年啊。」
父老中也有聰敏人,機敏的意識到田俊未言之意,於是有人主動道:
「將軍,泰山軍匡扶濟民,救民水火,已經為我等做了太多了。我輩雖然力薄勢孤,但既有一二分力,也願意為聖軍赴湯蹈火啊。」
田俊見這些人如此識趣,索性開口:
「行,田某也就直說了。我軍現在初至度索原,正有一事相求諸位。如各位幫了咱們泰山軍這事,你們就是建了奇功,到時候自然也有一份大功在身。」
父老們你看看你,我看看我,非常猶豫。
畢竟連泰山軍都辦不妥的事情,他們這些細民如何有本事能做到。怕不是要他們用命去做哩。
但等田俊將這事說了後,這些人的猶豫盡去,喜笑顏開,皆拍著胸脯保證不負所托。
就這樣,田俊再一次重申了軍紀,如今他麾下的馬兵突騎中有半數都是烏桓突騎,雖然已被泰山軍收心,但其秉性到底難改。如不加約束,劫掠到底難免。
這不,就在田俊重申軍紀之前,軍中的執法吏剛剛鞭笞了三名犯禁的烏桓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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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肅軍紀的同時,田俊又讓軍需吏那裡拿一些糧食給那些鄉老,讓他們賑濟流民。
這決策也有人反對,李輔就對田俊道:
「田帥,咱們輕騎突襲,攜糧本就不多,如再分糧給這些鄉老,怕我等都維持不了幾日,這風險委實過大。再且,彼輩鄉老是何人我一眼就知,這些糧食送到他們手裡,分粒糧食是發不到下面流民手裡的。所以輔愚笨,不知道田帥此舉何意?」
田俊哈哈一笑,莫名來一句:
「預先取之,必先予之。很快你就知道了。」
李輔有點明白了,遂不再言,只是心中對于田俊的手段頗有點不認同。他內心也在感嘆一件事:
「這田俊本也是爽朗磊落的漢子,卻不知道去中樞歷練幾年就養成了這樣的性子,難道中樞就這麼待人處事的?」
純粹武人的李輔並不能理解田俊。
之後,泰山軍將半日之糧,大概五十石的粟米補充給了這些父老。
收到這些糧食的時候,那些父老們都流淚了,皆曰聖軍浩恩,他們必要粉骨碎身來報。
而等泰山軍走後,那些父老們又換了一副摸樣,幾個領頭的一圍就將這批粟米給瓜分了。
有道是,漢軍來搶我糧,泰山軍來給我送糧,這泰山軍真的是大好人啊,也是大傻瓜!
……
在田俊部的對面,漢軍綿延十餘里的大營內,剛開完勵軍大會的胡軫就開始巡營了。
時值冬月,介休度索原上,枯草寒霜,冷山蒼木,一片蕭蕭寒色。
但即便如此,這裡依舊比外面要溫暖許多。北面的恆山和西面的呂梁山一同抵擋住高原上吹下的朔風,讓這裡的冬日依舊留有幾點生機。
而這份聊聊的溫暖卻讓涼州軍倍感舒服。這些來自橫斷大山的羌人們早就被塞外的苦寒磨鍊成了鐵人,一入到這太原盆地,各個都覺得像是來到了天堂。
這太原真的是好地方。
可秦胡人受得了,胡軫可受不了。
這會,他裹著兩層大氅,在寒夜中巡視,上下牙關都在止不住磕碰。
他的扈將胡廣忍不住勸道:
「大帥,咱們也巡了幾個營頭了,各軍士氣還是不錯的,不如就此回去,先到大帳內暖暖吧。」
胡軫卻不,他掙扎道:
「我胡軫也是從屍山血海殺出來的,刀子都不怕,還怕這區區霜凍?再且說了,數萬吏士都不怕,我有什麼怕的?」
第六百二十一章 戰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