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人到底是什麼成色。
此刻的他也有點憤懣,為何袁紹帳下都是精粹,怎麼到他這裡,都是一群臭魚爛蝦呢?
於此同時,家老韓勛再忍不住了,本來他還想著保持沉默,可這會再不主持局面,他怕這事就這樣黃了。
其實,就這次組織叛亂,韓勛也算是個領頭的。
說來有個隱秘的事情,那就是韓勛在泰山軍那邊有關係,而且還一直保持著這種聯繫。
如今在丁盛軍中作長史的陳琴正是韓勛的女婿,當年陳琴等一眾潁川士追隨皇甫嵩南下汝南作戰,之後潁陰一戰中,他就失蹤了。
當時韓勛只以為陳琴戰死了,但他覺得陳琴是為國許難,也就沒讓女兒改嫁,後來泰山軍在河北站穩腳跟後,就開始將各軍將、幕僚的家人遷移到北方。
也是那個時候,韓勛才知道女婿投靠了泰山軍,而他沒有選擇告發,而是配合女婿一家遷移到了河北。
也是那個時候,韓勛就和泰山軍搭上了線,他甚至都有自己的上線,一個來自飛軍外軍的密探。
所以,當韓勛在軍中聽聞有軍吏救了一個受傷的泰山軍軍吏後,是他動用關係壓了下來,也是他主動找到蘇則,並一同策劃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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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韓勛才是這件事的背後策劃者,此刻見場面有點分崩離析的樣子,他心中對韓馥不齒,但為了局面,還是主動攬過了話頭,他先是一錘定音:
「這一戰,我軍是必勝的。」
在場人都知道,這會韓勛所說的「我軍」可不再是袁軍了。雖然已經要反叛了,但這會聽到要自稱泰山軍為我軍,還是讓這些世豪們頗為難受的。
但誰知道,這個時候,韓馥突然插嘴問了一句:
「族老,這裡的『我軍』到底是哪一方呢?」
韓勛深呼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不被韓馥的愚蠢給氣死,然後才淡淡說:
「當然是張王了,難道你還以為袁紹還能翻盤嗎?」
韓馥訕笑了一下,然後不再多說。
韓勛主動攬過了計畫的事情,他先是問了蘇則:
「文師,我等要反正的消息,張王知道嗎?」
蘇則心裡當然明白這會應該說什麼,即便真實的答案是,他們壓根就沒能和對面的泰山軍取得聯繫。
蘇則正色道:
「張王會看著我們,見證我們為大太立下殊勛。」
果然,蘇則的話讓場面的氛圍熱絡起來,畢竟說到底,大夥聚在這裡是為的什麼?不還是想要張王這一句話嗎?
果然,韓勛聽了後,喜上眉梢,對眾人道:
「如此,我等就再無顧慮了吧。」
按照計劃,他們這些後營的軍將會豎起白旗,然後直插前方的袁紹本陣。袁紹紮營的地方距離他們非常近,自然成為他們反正的首要目標。
可就在眾人心意稍定,帳外腳步匆匆,隨後就撞進來一個莽撞武士,正是此前被韓馥派出去的侄子,韓磬。
韓磬渾身都是汗,顯然是跑過來的,一進來,那汗臭味熏得在場世家子弟身上的薰香都頂不住。
而韓磬一進來,就慌道:
「叔父,那袁紹帶兵從本陣出發了,看旗幟直接要去前線。」
話落,軍帳里是亂成一團,不少人都臉白膽寒,在那犬叫:
「是不是主公發現我們了,怎麼辦?」
這個時候,這夥人又開始稱呼起主公來了。
韓勛在那主持著局面,大聲呵斥這些人:
「喊什麼?如果袁紹知道了,還會去前線?這會來的恐怕就是赤心隊了。」
可就在韓勛還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