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于禁似乎覺得好像在哪裡聽到過,於是他扭頭對身邊的長史郭圖道:
「老郭,這韓馥是不是你以前和我講過?」
郭圖之前因為被張沖訓斥所以從飛軍內使的位置薅下來了,但後面他又被再次啟用,受任于禁的長史。
可能是因為一起一落的緣故吧,郭圖明顯要比以前更內斂了。
聽到于禁問起,郭圖為于禁介紹:
「這韓馥出自舞陽韓氏,與我是有舊的,此人向來庸碌,我亦是沒想到此人會有撥亂反正之舉。」
郭圖這話是有明顯偏向的,他用撥亂反正四個字就隱約給韓馥的行為定性,稱此為義舉。
而他之所以如此做的原因,當然不是他和韓馥有多深的交情,而是他希望通過韓馥這一契機拉攏潁川的家族。
郭圖是反思過自己這一次被褫奪的行為的,不過他反思到最後得出的卻是他沒有盟友。
在泰山軍的政壇上,幾乎是沒有多少豫州士的,少數的一些如陳琴這些人,也和郭圖沒什麼交往,所以郭圖向來是勢單力薄的。
所以郭圖就覺得利用韓馥反正的這個機會,一批潁川士肯定能有機會進入大太的體系的,到時候豈不是正為他所用嗎?
但郭圖似乎發現于禁對自己那番話好像不怎麼認同,嘴角都掛著輕蔑的笑。
於是,郭圖又補充了一句:
「其實,我軍南下作戰並不是沒有準備的。其中飛軍外軍就多發密探、諜報深入豫州境內。其中韓氏就有我們的人,陳琴長史的岳父韓勛就是咱們的人,而韓勛正是舞陽韓氏的族老。所以,這次反正想來就有韓勛等人的功勞吧。」
這一消息于禁倒是第一次聽說,他深深哦了一聲,沒有再多的表態。
只是在他的心中倒是莫名升起了這樣一個念頭:
「負責對外諜報的是蒙沮,這郭圖是對內稽查的,怎麼得知這一情報的,莫不是……。」
於是于禁想得更多了,他也不過多表現,只是再一次對那裴元紹道:
「這樣,你先將大營開了,然後將你的人都撤出來,就在我右側編營,記住,所有人都只許攜帶自己的兵刃。」
此言一出,裴元紹身後的兩個小黃巾將臉色大變。
因為那于禁的意思不僅是要讓他們將大營交出去,還要收回他們的繳獲,甚至還安排在身邊監視起來。
娘的,你泰山軍是了不起,但這樣也太欺負人了!咱們不都是黃巾同道?要做得這麼絕?
所以這兩人正有心糾纏幾句,卻見前面的裴元紹滿臉大喜,對于禁重重一拜,感恩道:
「我汝南方上下飄零人,感謝于帥給我們這個機會。」
說完,又一次大拜。
而于禁哈哈一笑,看這個叫裴元紹的眼神溫潤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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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是個聰明人,能用。
……
看來裴元紹的確在汝南殘黨中是有威信的,也不知道其人是何手段,總之片刻後,他帶著千餘汝南黃巾從左護軍的大營中撤了出來。
這些人也的確只攜帶甲仗,老老實實的在于禁側方列陣了。
至於這些人是否夾帶,這于禁也是不管的,就當是獎賞這些人的了。
等那邊整隊完畢後,隊伍繼續前行,他們要趕往最終的目的地,袁紹大本營。
而有了裴元紹的帶路與表率,一路上的壁壘、軍砦悉數出降。
他們將府庫封閉,關閉營門,然後隨于禁的隊伍一直向南。
可這番順利在到了袁紹本陣的外圍時,卻被阻止了。
那些豎著潁川各家旗幟的豪勢們,似乎並不願意將手裡的東西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