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沒有想到的是,還沒來得及恭賀秦若寒新官上位,京城中就發生了意外。
「你說什麼?」秦若寒皺著眉,定定看著楊正,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楊正點點頭,「」確實如此,小的去打聽過了,這件事情千真萬確。」
「正好好的一座青樓,怎麼可能說著火就著火呢?這其中必定有古怪。」李四喜緊緊蹙著眉,並不相信這是一場意外。
她更覺得這件事和錢德山說出的線索有關,她剛盤問錢德山沒幾天,一座青樓就失火了,恰巧錢德山口中所說藏著息生丸的窩點就是一座青樓。
這兩件事情聯想在一起,什麼都說得通了,畢竟京城中百八十年沒有發生過起火的事,這次不僅起火,還恰巧是青樓,著實是欲蓋彌彰。
可就算是知道他們有古怪,青樓已經燒成了灰燼,一點證據都不剩。
「咱們沒有任何光明正大的理由來盤問調查,就算有,青樓因為失火也已經毀掉了所有線索。」秦若寒緊緊皺著眉。
這才是他最覺得棘手的地方。
若是是可以仔細排查,這件事倒不難,可壞就壞在青樓已經被燒毀,任何線索消失殆盡,就算查也找不到任何方向,直接過去只會打草驚蛇?
李四喜沉默片刻,忍不住冷笑一聲,「原本我還以為錢德山是一個識趣的,覺著他將死,其言也善,現在看來可不是這麼一回事。」
「此話怎講?」秦若寒愣了愣,轉過身好奇地望著她。
李四喜咬咬牙,抬頭道「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嗎?為何錢德山剛說出青樓窩藏息生丸的事情,青樓就會失火?不是因為隔牆有耳,而是錢德山和背後的人早就商量過了,若是他被抓,就將這一個線索供出來,若是能爭得活命的機會最好,沒有活路就搶先一步毀掉青樓,不讓咱們繼續查下去。」
她仔細想想就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錢德山那樣倒賣息生丸的人,哪怕知道他們已經注意到了,也沒有停止對秦若寒出手。
若是真的想要認罪,錢德山必定會投案自首,到了最後死的那一刻,錢德山都是執迷不悟的。
他說出線索,一是為了試探自己能不能憑著這個將功補過來活命,二也是聲東擊西,將青樓燒了之後便可以保住幕後之人,更能保證他們查下去,也不能順藤摸瓜查到什麼。
秦若寒仔細想想,也覺得很有這個可能,「錢德山死了,青樓失火,所有的線索都消失殆盡,想要再重新查可沒那麼容易。」
他快音剛落,飛魚突然匆匆進來。
「夫人,大人,外面來了一位貴客。」
「誰啊?」李四喜的思緒被打斷,不由有些不耐。
飛魚看出他們兩個心情都很不好,語氣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是太子殿下。」
一聽說他來了,李四喜和秦若寒面面相覷,臉色都變得複雜起來。。
不過多時,他們就趕到了正廳。
「太子殿下大駕光臨,不知所謂何事?」
李四喜眯起雙眸,定定看著眼前人,說話毫不客氣,也沒有多尊敬。
可淮安對此卻並不在意,他輕笑道「本太子聽說你們在調查息生丸的事,可錢德山提供的線索斷了,青樓也已經失火,你們還能不能找到其他的證據?」
他說完這番話,秦若寒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冰冷。
青樓失火和錢德山的死放在一起,任憑誰也看不出異樣,更不知道和息生丸有什麼牽連。
可淮安來到這裡,不僅準確說出了青樓和息生丸有關,更是在隱隱暗示是他做的,否則也不會將青龍和錢德山之間的聯繫說得一清二楚。
李四喜當即便變了臉色,冷聲道「我相信有一句話叫風水輪流轉,殿下現在現下可以掌控全局,不代表以後一直可以如此,你今日來到這裡,若是為了炫耀你的手段,那便請回吧,我們還有要緊事,不能在這裡與殿下多說什麼。」
她如今更加看不慣淮安,說話也不必有多客氣。
淮安並不介意,只是似笑非笑的打量著他們,良久才道「本太子今日來是為了恭賀秦大人得了審理寺督查之位,這個官職可不低,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