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暗衛出身,卑賤無比,滿手血腥,還是前朝餘孽的血脈,一個文採風流,出身清貴,是國之重臣民之倚仗,可皇帝的心思,就偏偏在那卑賤的人身上,你說是不是很不公平?」
沈文卿心神一凜,太后這是什麼意思?
他還沒來得及去猜,太后已經點明一切,「與那個人相比,哀家更喜歡你。以你的出身,能力,容貌,品性,是當得起這個皇夫的。」
沈文卿震驚的放下棋子,慌亂的跪在地上,「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過譽了,微臣不敢當。」
「怎麼,你不想嗎?」
太后不緊不慢的說道,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點高深莫測的笑意。
沈文卿低著頭,恭敬的跪在地上,「微臣,微臣不敢想。」
「是不敢,而不是不想,對嗎?」
太后一下就抓到了最關鍵的點,沈文卿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想要解釋,可是喉嚨像被掐住似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尤其是太后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更讓人承受不了。
「有哀家在,你可以想一想。」
沈文卿猛地抬頭,震驚的看向太后,太后唇邊似笑非笑的笑意,以及深不可測的眼眸,極具誘惑力,讓沈文卿心跳頓時就亂了。
「你先退下吧,反正哀家就在這天慈寺,你想好了儘管來跟哀家說。」
一直到出了天慈寺,沈文卿心裡的驚濤駭浪仍沒有平息。
他不知道太后是什麼意思,但可以確定的是,太后很不喜歡無名,應該是說,太后看不上無名,她想插手女皇冊立皇夫一事。
如果他答應和太后結盟,太后是不是真的會把他推上皇夫的位置?
沈文卿知道自己不該再想下去,可他控制不住。
外面天剛亮,清晨的風還有些涼,尤其是山上,山風更是涼得很,被這股山風一吹,沈文卿心頭的熱度冷卻了些,他站在原地,回頭看向那扇古舊斑駁的山門,天慈寺三個字的黑漆,已經脫落了許多。
沈文卿看了片刻,回過頭來,看著腳下一望無際的台階。
他慢慢的擦乾淨手心裡的冷汗,抬起發軟的腿,慢慢的往山下走去。
天慈寺的後院,太后的屋子裡,素蘭端了剛泡的茶水上來。
太后優雅的喝了一小口,就放下了茶,素蘭看著還剩大半杯的茶水,輕聲問道,「太后今兒有心事?」
「宮裡的那些事,也到了該水落石出的時候了。」
太后幽幽道,素蘭笑了笑,「奴婢服侍太后這麼多年,太后可不會為這點舊事憂心。」
太后也笑,眼睛裡卻涼颼颼的,一絲笑意也沒有。
素蘭想了想,試探著問道,「不是宮裡的事,那是女皇陛下的事?」
太后唇邊的笑容頓了一下,嘴角再次上揚,一雙深沉的眼看向素蘭,「你呀,當真是了解哀家。」
「陛下已經年滿十八,又親了政,捏住了大權,太后也該放心了。」
素蘭斟酌著字句說道,太后聽了,冷哼一聲,說道,「任性妄為,被男人迷惑,這都不是皇帝該做的事,叫哀家如何放心?」
素蘭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太后的臉色,試探著說道,「龍威將軍也不是那麼差……」
「將軍?他算哪門子的將軍?都是皇帝一手扶起來的。」
太后滿臉不屑的冷笑道,素蘭頓了頓,小心的說道,「女皇陛下是扶了一把,可這人打戰的確很厲害,不然,要是沒真本事的話,女皇陛下再怎麼扶也扶不起來。」
這一點太后也無法反駁,她眸光沉了沉,「總之,這個人可以當將軍,哀家也就不計較皇帝的任性了,可當皇夫,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