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雙鳳眼熠熠生輝,光芒耀眼奪目,她下巴微微抬起,神色高傲又得意,「朕贏了!」
無名和沈文卿頓時滿臉喜色,門主拍了拍手掌,大聲道,「陛下果然好膽色!」
「門主,願賭服輸,請喝了這杯毒酒,並把馥郁交出來吧!」
沈文卿朗聲說道,門主冷著一張臉,斜睨了他一眼,「本座會喝的,你急什麼?」
沈文卿剛想說什麼,鳳瑾看了他一眼,沈文卿立即閉口不言。
「陛下的這條狗,當真聽話,陛下讓他叫他就叫,陛下讓他閉嘴,他就閉嘴!」
門主冷笑道,手指輕輕拂過那杯酒,就是不端起來喝。
沈文卿臉色鐵青,礙於鳳瑾的命令,他冷哼一聲沒有言語,當門主放屁。
「朕的人,哪裡比得上門主的人聽話,讓他去死,眉頭不皺一下,立即去死。」
鳳瑾涼涼的笑著,把門主的話還了回去。
門主原本陰冷的眼神,一落在鳳瑾身上,立即變得灼熱,「本座的人的確聽話,陛下若是喜歡,整個死門的人,都可以聽陛下的話。」
「讓門主失望了,朕不喜歡,這死氣沉沉,陰森黑暗的地方,就留給門主吧,朕還是喜歡自己的皇宮,自己的天下。」
鳳瑾始終在笑,笑容很淡也很涼,那雙寒潭般的眼睛裡,光芒幽深,深不可測。
門主勾唇一笑,端的是千般風情,萬般嫵媚,眼波橫陳似水,華光瀲灩,看在鳳瑾眼裡,只有兩個字:妖孽!
這人真真是個妖孽!這樣的美貌,難怪他如此自傲。
只可惜,別人迷戀的美貌絕倫,鳳瑾看不上眼。
「既然如此,本座就不強留了。」
門主斜斜的飛了鳳瑾一個媚眼,端了那杯酒,「願賭服輸,這個生死局,本座輸了!」
他說著,就要端起酒一飲而盡,卻被一隻如雪如玉,纖長動人的手按住,門主心中一動,眼波兒朝鳳瑾飛去,「怎麼?陛下捨不得本座死嗎?」
「朕只想要馥郁,並不想要門主的命,你與朕之間的合作一向很好,你若死了,死門一定會混亂不堪,底下的人為了爭門主的位置,一定會鬧出腥風血雨,短時間之內,無法為朕辦事,就算將來新門主上任,死門也一定元氣大傷,這樣的死門,朕拿來何用?」
鳳瑾說著,從他手底下拿過那杯酒,輕輕倒在雪地里,琥珀色的酒液,瞬間融入雪中。
「陛下說了那麼多,難道就沒有一絲絲捨不得本座嗎?」
門主微微歪著身子,一雙桃花眼往鳳瑾身上掃,挑逗之意盡在眼波流轉之間。
鳳瑾仿若未見,站起身來,微笑著看著門主,「朕相信門主是願賭服輸的人,不會耍賴不給人。」
她說著,看了沈文卿一眼,「文卿,你在這等著死門交人,朕累了,和無名先行回宮。」
「是,陛下。」
鳳瑾給沈文卿留了不少暗衛保護他,門主看著鳳瑾下著一道道命令,幽幽嘆息一聲,面帶幽怨,仿佛一個閨中怨婦,在鳳瑾一躍上了馬時,門主直勾勾的望著她,「陛下當真無情,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就不肯為本座停留一時半刻?」
鳳瑾高高坐在馬背上,淡淡一笑,「朕說過,你不是朕喜歡的那一款,門主的美貌,就留給懂得欣賞的人欣賞吧。」
無名剛要上自己的馬,鳳瑾朝他勾了勾手指,「過來!」
她很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表達親昵,也不知是不是為了刺激門主,還是因為別的,無名沒有多想,順從的上了她的馬,從身後一手摟住她的纖腰,一手牽著韁繩,雙腿一夾馬肚,胯下的千里駒立即撒開四蹄,朝前狂奔。
看著那兩人消失的背影,門主臉上的幽怨瞬間褪去,他冷著臉看了沈文卿一眼,丟下句「在這等著!」,便轉身離開。
風雪扑打在臉上,身上,無名一手抓著韁繩,一手用鳳瑾的大氅將她裹得緊緊的。
一路策馬狂奔,鳳瑾一句話也不曾說過,無名雖覺得有些奇怪,但並未多想,以為她只是累著了,才不想說話。
當千里駒奔出群山之間的那條小道,徹底離開死門的地盤時,鳳瑾一直崩得緊緊的身體,一下子鬆懈下來,一頭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