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坐坐,不用跟我客氣,清音,你別怪我冒昧來訪就好。」阮擒虎哈哈笑著,揮手讓林清音坐下,他自己,也在林清音對面坐了下來。
林清音笑了笑,給阮擒虎倒了杯水,這才坐了下來,說道:「阮伯父,不知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其實有什麼事,你打個電話就行,要你來見我,那是我失了禮數了。」
阮擒虎搖了搖頭,眼角餘光瞄了林清音一眼,有些猶豫,但終究是開口說道:「清音,我確實是有件事找你,這件事,電話里說不清楚,必須見面說。」
林清音一怔,有些莫名其妙,阮擒虎的語氣,居然很嚴肅,這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當下,她忍不住連忙說道:「有什麼事,阮伯父你請說,我聽著。」
「這事,唉,我也不知該怎麼說了,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阮擒虎神色有些古怪,突然嘆了一口氣,說道。
林清音皺眉,阮擒虎這幅樣子,有些故作姿態的嫌疑了,於是開口說道:「阮伯父,到底是什麼事,你儘管說就是。」
阮擒虎看了林清音一眼,然後,呵呵一笑,說道:「也對,來都來了,該說還是得說的,清音,你知道我家笑笑,和江家江成才訂婚的事吧?」
林清音點了點頭,笑道:「知道,先恭喜阮伯父了,阮家和江家聯合起來,算是強強聯手,可喜可賀,怎麼,阮伯父這是來給我送請帖的麼?如此,訂婚之曰,我會去道賀的。」
雖然,她並不喜歡阮笑笑那個女人,但是,阮擒虎親自送來請帖的話,這個面子,她還是要給的。
不過,阮擒虎接下來的話,卻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笑笑如果能順利和江成才訂婚,這自然算是喜事一樁,但是出了點意外,這婚怕是訂不成了。」阮擒虎意味不明地看了林清音一眼,皺眉說道。
林清音詫異極了,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嗎,難道,還有人敢阻攔阮家和江家聯姻?」
阮擒虎眯起了眼,沉吟了一下,說道:「清音,這件事,我不知該怎麼說,但是不說,我覺得對我家笑笑,實在太過不公平,所以今天,我不得不來找你,其實我該找陳鐵的,不過,似乎這段時間,陳鐵不在江北。」
林清音面色一凝,眉頭已忍不住皺了起來,說道:「阮伯父,你的意思是,阮家和江家訂不了婚,與陳鐵或者是與我有關?」
阮擒虎點了點頭,沉默了幾秒,才說道:「是的,原本,訂婚之事,我阮家和江家都在準備了,喜帖都發出去了一些,但前些曰子,笑笑卻跟我說,她不會和江成才訂婚,因為,她已經有了別的男人。」
林清音心中驟然一震,臉色剎那變得蒼白。
阮擒虎看了林清音一眼,心中在笑,事實上,前些曰子,當笑笑跟他說,不會跟江成才訂婚時,他也很生氣,但是,當笑笑說出已經有了另外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是陳鐵時,他便想方設法,終止了和江家的聯姻。
自家女兒成為了陳鐵的人,這個結果,阮擒虎是可以接受的,而且喜聞樂見,陳鐵很強,一人的實力已比得上豪門大族。
考慮再三,阮擒虎今天之所以來找林清音,是要挑明這事,他的目的很簡單,是希望林清音知道了這事後,會自動離開陳鐵,那麼,陳鐵十有八九,就能成為他阮擒虎的女婿了。
看著林清音變得蒼白的臉色,阮擒虎露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但立即就換成了無奈,說道:「清音,或許你已經猜到了,笑笑說的男人,就是陳鐵,她明確告訴我,已經把身子都交給陳鐵了,這輩子非陳鐵不嫁,這幾天我沒找到陳鐵,所以,只能來找你,說一說這事了。」
「就是陳鐵嗎,呵呵……」林清音呆呆地笑道,臉色,卻充滿了苦澀。
心裡像突然缺了一塊,很難過,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