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走上百餘米高的山頂,這種事,本就需極大的勇氣。
陳鐵一步踏下,刀尖,瞬間便刺穿了他的腳掌,鮮紅的血,立即流淌而下。
眉頭剎那緊皺,陳鐵卻沒有絲毫遲疑,另一隻腳,也踏在了刀尖上,立即,也被鋒利的刀尖刺穿。
沒有停留,既然踏上了這條布滿刀尖的路,陳鐵立即便大步大步地往上走去,他很明白,多浪費一秒,他的血便會流多一分,浪費時間,恐怕走不上山頂,血液就得流盡。
只不過走了十餘步,陳鐵的腳掌,就已變得血肉模糊,讓人看一眼,都忍不住驚慄。
陳鐵的臉色卻始終沒變,始終堅定地一步步踏上去,只不過,即便是他,臉上此時,也不由露出了冷汗。
血肉之軀,踩踏在刀尖之上,每一下,都痛得厲害,不過,他忍得住,而且,他也找到了最佳的上山辦法。
刀尖太密,每一步,陳鐵都至少會踩到一道刀尖,但他走了十餘步後,就反應了過來,再次一步踏出時,他仍然是踩到了刀尖,只不過,刀尖從原先的刀口穿過。
這就是他的辦法,每一步踏下,讓刀尖從腳掌上原先的刀傷穿過,這樣一來,倒是讓他輕鬆了很多。
不過也只是相對而言,他的衣服,甚至頭髮,都已經被冷汗打濕,兩隻腳掌,已幾近麻木。
於是他又加快了幾分速度,讓人看來,他就是在布滿刀尖的路上奔跑,血跡,也布滿整條路。
不到一分鐘,或者還不到半分鐘,陳鐵終於是衝過了這條路,他的臉色,也免不了變得蒼白,走過了這條路,他面前,出現了一扇門,推開這扇門,他就可以走到角斗場,見到清音了。
第一時間,陳鐵就不顧形象,坐在了地上,剎那間,掏出了一把銀針,扎在了自己的腳部位置,瞬間,不斷湧出的鮮血,已經止住。
「你是第一個能從這條路走上來的人,說實話,如果可以,我很想把林清音現在就交給你,讓你們走,可惜,你畢竟殺了駱武,我爸不肯輕易放過你的。」
駱雨一直跟著陳鐵走上來,當然,她是從旁邊的小路走上來的,親眼看著陳鐵一步步踏著刀尖走上來,便是她,臉上也有了幾分動容。
「嘿,我用得著你個娘們同情?」陳鐵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說道。
駱雨呵呵笑了兩聲,把手中的鞋,扔給了陳鐵。
她幫陳鐵把鞋提了上來。
「似乎,在青衣會,你算是個有良心的。」陳鐵拿著鞋,看了駱雨一眼,笑了笑,說道。
然後,他立即把鞋穿上,站了起來,刺骨的痛疼,讓他的身體晃了一下,但也只是晃了一下,他站得很穩,仿佛沒事人一樣。
腳部位置的血,卻不是穿上鞋,就能遮掩得住的,不過,終究是沒人能看到他血肉模糊的腳掌了。
「推開門,你就可以進人角斗場,見到林清音了,希望你好運,能帶走你的女人。」看了陳鐵一眼,駱雨淡淡說道。
然後,她就離開了,從別一扇門,走進了角斗場中。
「艹他大爺的,青衣會,還真他媽會玩。」忍著鑽心的痛,陳鐵走到了那扇門前,推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典型的角斗場,正面,是一排觀眾席,比角斗場高出數米,上面坐著數十人,陳鐵走進了角斗場中,抬頭,向著觀眾席看去,駱雨也已經坐在了那裡,除此之外,劉浩也在,其他人,陳鐵不認識。
「還想怎麼玩,繼續來啊。」陳鐵眼神冷咧,盯住了坐在駱雨旁邊的一個挺瘦的中年男子,開口說道。
那個中年男子,雖然看著不起眼,但氣勢驚人,陳鐵不用問,也知道了,這中年男子,應該就是青衣會會長。
中年男子確實是青衣會會長駱問道,居高臨下地看著陳鐵,駱問道眼神有著好奇,開口說道:「我是青衣會長駱問道,陳鐵,想不到,你竟真的敢踏著刀尖一路走上來,這一點,我也不得不佩服。」
「呵,何需廢話,還要怎麼樣,你才肯放了林清音,你直說就是。」陳鐵直接說道。
駱問道呵呵笑了幾聲,說道:「你殺了我兒子,那就斬下一條手臂吧,這個要求,不過份吧?」
隨著駱問道的話聲落下,一把刀,已是扔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