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趙長老大驚失色,他抻手拉下黑巾,一張蒼老的臉,驚慌蒼白,懼怕到了極致。「聖主,求您給屬下一次機會吧,屬下保證,絕對不讓聖主失望,聖主,求您再給屬下一次……」
然而,黑衣人趙長老的話還沒說完,身上的寒毒。竟然發作了。
只見他痛苦地倒在地上,全身劇烈抽搐,無盡的痛苦,蔓延全身,像是千蟲萬蟻啃咬,又像是墜入千年的冰寒當中,心中冷得似要碎裂。
慢慢的,他的臉色由白變黑,七孔,都有濃郁的血流淌下來,整個身體,抽成一團。
「啊……」一聲聲悽厲無比的嘶嚎,從他嘴中呼出,那痛苦到了極致辭的聲音,似是獸吼,聽罷讓人毛骨悚然。
然而,朱玄安卻是一副興味無比的神色,凝笑地欣賞著地上毒發的趙長老,仿佛在他眼裡,這是一場無比精彩的表演。
「啊……」嘶喊聲漸漸弱了下來。趙長老的身體,由黑又變成白,一種透明的白,與那濃稠腥紅的血液交錯在一起,格外的駭人。
朱玄安一動不動地望著,最後,他伸手進袖內,修長的手指,握著一個精緻的瓷瓶,對著垂死掙扎的趙長老,擰開瓶蓋,倒了下去……
「滋滋……」
只聞滋滋兩聲,那藥水倒下來的位置,竟然在快速地腐蝕,而趙長老,還沒有死,他眼睜睜地望著自己的骨血,一點一點地消失……
「嗷……」趙長老,聲音嘶啞地狂叫出聲,這一聲,完完全全是驚駭到了極致的叫聲,已不再是人類的叫聲。
隨著這道聲音落下,趙長老的身體,最後化作了一淌膿水。
朱玄安嗜血的目光從那淌膿水移開,又恢復了平日裡的平淡無情的眸光,他走至軟榻前,從新躺了下來,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這時,剛從北冥國趕回來的清王爺朱玄清正舉步朝著朱玄安的乾安宮走來。
近得乾安宮,他聞到了一股腥味,不由得微微頓步,不過只是片刻,他又斷續走了上前,踏進乾安宮。
「皇兄,臣弟來給您問安。」朱玄清對著軟榻上的朱玄安行禮。
假寐的朱玄安,緩緩睜開眼睛,此時那一雙眼睛,竟然又變了變,從陰冷無情,又變得幽深難懂。
他望著朱玄清,唇角輕揚道:「皇弟,不必客氣,北冥國的宴會可有什麼新鮮事?」
朱玄清凝笑。「皇兄,新鮮事倒是不少。」
兩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直到午時時分,朱玄清才離開。
然而就在他離去之後,原本帶笑朱玄安立即冷下來。目光嗜血冰冷地望向飲水居方向。
朱陌,他的女兒。想不到,竟然如此不簡單。
朱玄安戲謔地笑了。這一切,越來越有意思。
深夜,冷月如鉤,銀色月渾灑了一地。巍然的碧國宮城,此時宮燈熄半,大部分的宮人,已入睡。
然而——
東宮,風華殿。華妃的房間,卻是燈火通明。
華妃乃當今皇上朱玄安最為寵幸的妃子,容貌艷絕,妖魅無邊。
房內,此時白紗影動,薰香靡醉,紅綢床榻之上,兩具交纏的身影正激情碰撞著,地上衣衫凌亂散落,曖昧的撞擊聲跟那男女的瘋狂的吟聲交織在一起,淫靡不已。
「嗯……啊……王爺,你慢些……」
「華兒,你不是喜歡本王快些嗎?」
交纏的兩人,根本不曾知道,殿梁之上,鳳兮正冷冷有看著這一切。
她勾動的唇角,像看戲一樣看著床榻上放浪的兩人。朱玄清,華妃,當年害我環妃娘親的四人當中,如今還剩下你們兩個,原本不打算這麼快殺了你們,但是你們卻處處要置我於死地,我鳳兮如今就要你們的命。
前世的鳳兮便知道,對待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所以此時她絕不會可憐任何一個要殺她之人。
「啊……」
「啊……」
朱玄清跟華妃,似是快到了高潮時分,紛紛吟叫出聲。
而就在這時,鳳兮一身白衣,肥胖的身姿從殿上飄了下來,快速地點上交歡兩人的穴道。
清王爺與華妃皆都是一愣,目光同時轉向鳳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