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孚宗離著武當有著一定的距離,即便是元嬰期修士,全力御劍飛行也至少需要近一個時辰,而對於一般的結丹期或者築基期的修士,這個時間自然更要長几分。
此刻,羅孚老祖感應到的,正是羅炎山身死的時候的靈魂的掙扎,當然,他感應到的時候,羅炎山已經身死。
他心中自然十分的憤怒,雖然可以衍化出一種能量遠遠的對敵人警告,但是這樣根本沒有任何用處,死的是羅炎山,有著元嬰期修為的羅炎山,而並非只是結丹期或者是築基期的小輩!
所以,這一刻羅孚老祖臉色有些發青了,羅炎山不僅是他的後人,更是他最為在乎的一個弟子,如今,竟是死在了武當的地方,這使得羅孚老祖原本對武當就沒有半分憐憫的他變得更加的瘋狂了。
此時一行除了羅孚老祖之外,還有柳真客卿和羅圍成長老,只是在三人之中,羅圍成的實力不過元嬰後期,在二人面前遠遠不如,因此也沒有多少說話的權力。
一個時辰之後,三道流光出現在了武當山山門之處,此時,羅孚宗的一些修士,也已經早一步的來到了這裡。
這些修士大概百餘人,只是這些人之中,元嬰期修士只有一人,而結丹期修士也不過五人,其餘眾人,均是不到結丹期修為。
只不過,因為羅孚老祖三人的到來,原本顯得寒酸的修士群體忽然就不一樣起來,還沒有準備攻勢的羅孚宗眾修士見到羅孚老祖三人之後,均是紛紛讓開了道,行動與表情同樣的都表現得極為尊敬。
「弟子拜見老祖、柳客卿、太長老!」
這個時候,這些修士之中,那名元嬰期的修士領先恭敬的說道。
而其他修士和弟子紛紛站在了這元嬰期修士的身後,神態方面十分的恭敬。
「三長老,不必多禮,這之前,炎山死在了這裡,到底是何人動的手?」羅孚老祖微微揮手,止住了這三長老的行禮,然後很嚴肅的問道。
「啟稟老祖,二長老因為其徒兒羅泉身死,所以先行殺上了武當,我等怕事情又變,便紛紛跟隨了去,只是二長老速度極快,我等遲了一步。
至於是誰動的手,弟子已經查明,正是那白虎白奉先,他之前已經將武當的一名最年輕最優秀的長老帶走了。」
「哼,果然是白奉先!你且站在一邊,這武當——咦,還想逃跑!」羅孚老祖說著,忽然,他臉色一變,隨即給柳真客卿和羅圍成三長老傳了個信息,接著,兩人微微一愣,隨即紛紛點頭,朝著武當山另外一個山峰方向飛去。
「想跑!找死!」
柳真鷹鼻一挺,整個人宛如老鷹一般猛的飛了出去,朝著武當山山門直接的沖了過去。
因為陣法陣基被透漏,所以對於護山大陣,柳真也沒有半點畏懼,在進入陣法之後片刻,便已經飛出了陣法範圍。
接著,柳真猛的朝著其中的一處山脈衝擊了過去。
……
凌霄城之中,張昊天端坐在一處堡壘的上方,看著滿天的七彩雲霞,心中陷入了一種空寂與寂寥之中。
從走出武當之後,一切的經歷都不算太平,甚至於可以用離奇來形容。
而此刻,他的心有種難言的無言的悲傷,就好像就要失去什麼東西一樣,這樣的感覺,是非常的不妙的。
他凝神屏息,然後全身心的投入了那種特殊的修煉之中,體內的七大靈根丹田在同一時間極速的運轉起來,同樣的步調和頻率,讓張昊天猛然間進入了那種無法無念的狀態之中。
達到這樣的狀態之後,張昊天毫不吝惜的噴出了一口精血——之前所受的傷如今已經恢復了大半,而此刻噴出精血,則是對於未來的一種衍算。
或許是靈魂的強大,再配合那無法無念的境界的特殊的加成,張昊天在施展出衍算的能力的時候,忽然間,無法無念的腦海之中,忽然出現了一幅戰鬥場景。
這個場景是無聲的,但是每個人的表情都是那麼的真實,陷入絕望的人,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扭曲,而屠殺的人,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猙獰!
「想跑!都死吧!」一個身穿黑衣,鼻子如同老鷹的鼻子一般的老者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猙獰,他出手間便是大片血海紅雲,一群近一百餘人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