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傑微微一笑,逼近他的心防。
薛明聞言,神色略微一變,隨即恢復鎮定:「她是個好姑娘,當然吸引人了,不過我與她之間,是清白關係,絕無他意。」
狄仁傑心中一凜,用更為直接的方式詢問:「聽說白馨生前與幾名伴舞之人有過不愉快,是否有過爭執?這與您是否有關?」
薛明的語速頓了一頓,露出一絲猶豫,但隨後他依舊堅持:「我怎麼可能去做這種事?我雖有富貴,但絕不會因女人而爭風吃醋。」
狄仁傑的眼神微微一凝,一個思緒在他心中漸漸浮現出來,便跟李元芳離開了薛明的府邸。
「李元芳,那名伴舞之人,名叫小翠,似乎知道一些事情。」狄仁傑突然道,「我們去找她,或許能從她的口中套出一些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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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是白馨的好友,雖然她的身形嬌小卻顯得靈動活潑,而今在白馨死後眼中滿是憂懼。狄仁傑和李元芳找到小翠時,她正在白馨的墓前,默默流淚,似乎心中充滿愧疚。
「白馨是被冤屈了,我知道她最近受到了威脅。」小翠終於被感動,抽泣道。
「什麼威脅?誰在逼迫她?」狄仁傑抓住機會,聲音溫柔而堅定。
「她與薛明有過接觸,但那之後她心中不安,覺得有人在關注她。每次演出時,她總能感覺到有人在看著她,這讓她無法安心。」小翠嘆息道,淚水滑落,「甚至還碰到過一封威脅的信,冤屈大發。」
「信在哪裡?」狄仁傑緊緊盯著她,心中暗自駭然,顯然這封信中大有文章。
「信……我扔掉了,沒想到她居然會死。」小翠心中愧疚不已,似乎對此極為自責。
種種情形讓狄仁傑心中越來越迷惑,這個案子背後複雜的關係和心理鬥爭讓他更加想要深入挖掘。而耽誤的時間都轉眼而逝,狄仁傑在心中一一理順著線索。
他決定再一次找到薛明,這次他不帶情感,而是直面真相。狄仁傑在前,李元芳在後,一路向薛明的府邸走去。
「薛大人,事實真相隱藏在黑暗之中,不如我們在光天化日之下攤牌。」狄仁傑走進去,眼神犀利。
當薛明看到狄仁傑前來,心中一慌,他小心詢問:「狄大人,是有什麼需要的嗎?」
「是你殺了白馨。」狄仁傑的話如同一刀刺入薛明的心。顯然,薛明的瞳孔瞬間放大,目光中透著恐懼,仿佛被迫推到了懸崖邊緣。
「你這是在胡說,我沒有。」薛明為自己辯解,但面對狄仁傑的直逼,他心中恐懼愈加濃厚。
「但有證據。」狄仁傑冷冷道,「據我所知,白馨臨終前曾收到了你的威脅信,正是因為你的追求與威逼,才促使她不得不離開我們這個世界。你早已看透這一切,豈能逃脫?」
薛明此時已然慌了神,心思紛亂:「我只想追求她,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你妒忌她的美麗,正是為了掩蓋自己的野心才使出這樣的伎倆。」狄仁傑一口咬定,「事實究竟是如何,請你坦白交待!」
半晌沉默,薛明面露絕望之色,隨後緩緩說出自己心中的秘密和陰暗。原來,白馨之美使他欲罷不能,但她拒絕讓他失去了理智,而白馨的身邊又與不少其他男士交往,讓他惱羞成怒。他正試圖以各種方式威脅白馨,讓她心中生畏,卻未曾想這條路竟發展至極端。
「我只是想讓她感受到我的愛,最終卻走上了絕路。」薛明含淚喃喃道,神情恍惚。
狄仁傑搖搖頭:「這世上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成為你殺人逃避責任的藉口,白馨的悲慘遭遇,正是你自私與瘋魔的結果。」
隨著這幾天調查的推進,種種證據最終匯聚成了一條不容忽視的線索。薛明終究阻止不了自己內心的黑暗,最終真相大白於天下。狄仁傑的冷靜與準確讓這個案件迎來了終結,正義得到了伸張,白馨的冤屈也得以昭雪。
狄仁傑之玄案(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