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血痰,「老哥,還撐得住麼?」
「呵,還行!」另一護衛雙臂夾著幾個黑衣人刺來的長刀,腰腹用力一旋,將這些黑衣人甩得飛了出去,然後抽出這些長刀,當做暗器使用,一柄一柄往這幫黑衣人中投擲而去,刀無虛發,一刀必定帶走一人,黑衣人亂了陣腳,有時更是被一串二,一串三,嚇得黑衣人又退後了一些,不敢呆在範圍之內。
「一幫廢物!」只聽一聲中氣十足的怒罵由遠及近傳來,一道青色人影直接朝著陣中疾馳而來。
兩名護衛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警覺,之前這幫黑衣人武功平平,不過是仗著偷襲與人多勢眾,但現在疾馳而來的這青色身影則截然不同,人未至而聲先行,聲音渾厚有力,一聽便知是內家高手,明顯比這幫黑衣烏合之眾高上不少檔次,二人有傷在身,沒法主動出擊,只得暗自運功,準備硬抗這青衣人。
那青衣人速度極快,眨眼功夫就已落入陣中,不作任何停歇,朝著兩名護衛就沖了過來,也不用什麼花哨的武功,就是簡單地出了兩拳,兩名剛才還如同天神一般的護衛「砰砰」兩聲便被擊飛了,撞在身後的石頭上,一動不動,不知生死。
兩名護衛本來身上有傷,又與諸多黑衣人生死相搏,早已是強弩之末,加之青衣人以逸待勞,武功又遠超二人,因此才一個照面便敗下陣來。
青衣人環視周圍的黑衣人,眼中滿是不屑,「一幫飯桶,居然連十個護衛都解決不了,嗯?」青衣人掃過地上的屍體,「怎地只有九人?還有一人去哪了!」
「稟。。。稟司徒堂主。。。跑。。。跑了一個。。。」那領頭的黑衣人畏畏縮縮來到青衣人身旁。
「哼!」青衣人怒哼一聲,隨手一掌拍在黑衣胸口,黑衣人噴出一口鮮血,朝後飛去,撞翻了一群黑衣人,「仇老四去哪了!」
「稟司徒堂主!」另有一個黑衣人越眾而出,向青衣人稟報道,「仇四爺去亂石陣中追那三胞胎去了!」
「哼!」青衣人冷哼一聲,對那仇老四十分不屑,心道,「若不是計劃還需要他們,才懶得與這些武林敗類為伍!」但話也只能說在心理,雖說十分不屑,但卻不得不承認,這「剔骨仙」四兄弟武功陰邪歹毒,深不可測。
「可惡。。。竟然讓人給衝進去了。。。李家姐妹只怕。。。」一個護衛還未身死,口中鮮血潺潺流出,整個人意識也開始陷入迷糊,但聽到那些黑衣人所說,知道李家姐妹被人追趕,心中著急,一咬舌尖,以疼痛刺激自己,保持清醒,倚靠著石頭顫顫巍巍站起身來。他轉頭看往身邊的另一個兄弟,只見他耷拉著腦袋,竟是已經去了,他心中難受,但自知現在不是悲傷的時候,扶著牆壁,搖搖晃晃就要往亂石之中去。
「倒是命大,竟然還沒死!」青衣人自然是看到了這個護衛站了起來,往旁邊一伸手,自有一個黑衣人遞過一柄長刀,抬手就朝著護衛扔了過去,要將護衛穿胸,釘死在石頭之上。
眼見護衛就要身死,一隻腳落在了那飛馳的長刀之上,竟是不得再進分毫,且那刀詭異地懸在空中,猶如神仙御劍飛行一般。
眾人循著那腿往上看去,竟是一個孔武有力的精壯男子,他身著金陵樓的藍色護衛服,胡茬唏噓,皮膚黝黑,身材壯士,膀大腰圓,鐵臂銅拳,威風凜凜,不是樊無期又是誰。
樊無期腳下一動,輕踢刀柄,只見那刀在他腳下詭異的轉了一個圈,刀尖轉向青衣人,又一踢刀柄末端,那刀就朝著青衣人直直飛了過去,速度比他投擲過去時還要快個幾倍,高速飛行的刀在空中劇烈摩擦,發出刺耳而尖銳的聲音,黑衣人只覺得耳膜生疼,趕忙蒙著耳朵。
那青衣人縱橫江湖十數載,卻是第一次近距離體會到死亡的感覺,但他畢竟老江湖,臨危不亂,微微側身,那刀貼著自己臉頰飛馳而過,他感覺臉頰和耳朵一陣劇痛,竟是被那刀氣將臉頰切開,一隻耳朵更是被斬了下來,身後傳來慘叫聲與轟鳴聲,青衣人捂著耳朵轉身,只見身後煙塵四起,路旁怪石被炸得粉碎,轟開一個巨大口子,一陣狂風吹來,吹散塵埃,黑衣人無不心驚膽戰,只見地上全是殘肢斷臂,血肉橫飛,幾十個黑衣人瞬間命喪黃泉。
「好兄弟,如何!」樊無期不多理會周遭的人,趕忙扶住搖搖欲墜的那名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