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百年。
樊無期啞口無言,砸吧著嘴看著羅剎,羅剎一擺手,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別見死不救啊!」
「找那小丫頭去,她比我有錢!」
16
季春秋捂著腦袋,口乾舌燥,頭痛欲裂,將纏在自己身上的,睡得正香的兩個金髮美姬移開,穿上衣服,到桌邊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潤潤喉嚨,推開門來到露台之上,寒風呼呼,他不自覺打了個寒顫,酒終於醒了些。
季春秋搖頭苦笑,想不到幾杯酒下肚居然這般癲狂,自己平日裡精心偽裝出的溫文爾雅喪失殆盡。他的確有這般野心,這麼多年一直隱忍於心,一步步為自己鋪平道路,暗中培植黨羽,除去這金靈兒,取而代之成為與朝廷之間的紐帶,便是這個計劃的最後一步,饒是城府如他,居然也難掩心中激動。
他天資聰穎,是百年難遇的練武奇才,自小博覽百家武學,更將其融匯貫通,年少便已成名,成為新一代武林翹楚。他不過而立之年便已成為武林高手,而且是那種頂尖的武學宗師,一身武功深不可測。本來區區幾杯酒下肚,根本奈何不了他,然而,在巔峰待久了,偶爾也有想做回凡人的時候,何況之後便要成為天選之人,或許將永遠與平凡無緣,便選擇了以平凡人模樣來飲酒,徹底放縱了一次,卻是演出這般酒後醜態。
風月樓建得極高,為藍陵第一高樓,比金陵樓還要高出不少。他此刻便站在最高層,一眼看去,藍陵盡收眼底,他生出手,一握,似是握住了天下。
「不畏浮雲遮望眼,只緣身在最高層!原來鄙睨天下便是這麼個感覺!呵!」季春秋淡淡一笑,突然目露凶光,盯著一旁的陰影,「出來!」
「秦老闆!」來人正是從金陵樓脫逃的仇老大。
「事情辦得如何?」季春秋負手而立,不再看仇老大,似乎覺得多看一眼便會污了眼睛。
「失敗了!金陵樓里有高手埋伏,除了我,全死了,我兩個兄弟也死在那些人手中!」仇老大悲痛欲哭,想他們剔骨仙四兄弟「風光無限」,卻是落得這般下場。
「哼!一幫廢物!」季春秋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如洪水猛獸般的氣息,風月樓頂突然狂風大作,更是灌入屋中將擺具吹得東倒西歪,把兩位熟睡的美姬嚇醒,縮在床的角落瑟瑟發抖。
仇老大被這股氣息正面擊中,喉頭一甜,竟是被震出一口鮮血,順著嘴角滴落,往後退了三四步這才穩住身形,心中大駭,不想這季春秋的武功竟已到了真氣收放自如,傷人於無形的地步,難怪毫不在意所謂的武林爭霸,這般身手,武林盟主之位還不是手到擒來。
當年四兄弟被數十位正道人士追得走投無路,無奈之下準備魚死網破,與正道拼命一搏。這季春秋當時也是其中一人,不想他卻暴起發難,突施冷箭,以一人之力屠盡在場的正道人士,要知道,其中不乏許多宗師級別的高手,面對他居然毫無還手之力,幾招便橫死當場。那時候的季春秋武功已臻化境,是武林泰斗級別的人物,此時展現出來,更是比那時候還要強橫數倍,仇老大將被季春秋真氣引動而沸騰不止的心血壓下,擦了擦額上冷汗,心道,這還算是人麼?
「金靈兒還活著?」季春秋寒聲說道。
「不曾見到,今夜埋伏我們的高手,是一個身著護衛服的魁梧大漢和一個紅衣紅髮紅瞳的妖冶女子,我們在他二人面前,一個回合都撐不過,我也是拼死才脫逃出來!」仇老大恭敬回答道。
季春秋在救了四人後便將其收入麾下,這些年一直替他做些見不得光的事。當年四人雖然被正道追殺狼狽不堪,但本身桀驁不馴的性子卻是不曾改變,口上聽從,實則心中頗有怨言。本以為他們四人也算心狠手辣,但與這季春秋一比,當真小巫見大巫。四人這般小心思自然逃不過季春秋的眼睛,竟是將四人捉至刑房,日日夜夜不停折磨了大半年時間,一一試過各種五花八門的刑具,彼時四人長相也算正常,等從刑房出來之後便成了現在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磨去了最後一點自我,徹徹底底地臣服於季春秋,因此對他不敢有半點忤逆之心。
「拼死?呵!」季春秋冷笑一聲,「只怕拼得還不夠吧?」
「秦老闆饒命!」仇老大嚇得趕忙跪了下去,不停磕頭,「咚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