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落寞。
狐婉兮眼尖,瞟了一眼,已經看清是韓盧的頭像,便道:「接吧,也許有急事呢。」白駒搖搖頭:「這個時間點兒,他能有什麼事。被人劫了財,應該打110,被人劫了色,他應該不在乎。要是生病了,他會馬上打給120,不會蠢到打給千里之外的我,你說
,他能有啥事?」
白駒又舀起一勺魚湯湊到她唇邊:「好啦,這碗喝完趕緊上樓,趁熱乎乎的美美睡一覺,明天一準兒就好。」「嗯!」婉兮甜甜一笑,鼻頭兒卻突然一酸。這樣的時光多好啊,可是生命的倒計時正在同步地進行著,而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死期,她貪婪這最後時光里的甜蜜,可愈是
嘗到那甜蜜,卻是因為生離死別的不遠而心痛,這種複雜的心情,卻是無法同任何一個人分享的。不,我不能只記著自己的感覺,當我死去,他一樣會難過。時間不多了,我能給他的,就是在這剩下的三個多月里,盡我可能地給他留下快樂、美好、甜蜜的記憶,這段
記憶不需要眼淚,不需要傷感……這樣,當我離去的創傷被時間撫平,他能記起我們之間的,才是永恆的美好。
婉兮凝睇著白駒,張開嘴巴,將他遞來的湯汁吮下,在心底里輕輕地說,謝謝你,謝謝你寵我、疼我、愛我,謝謝你,讓我遇見你,我才有了這世間最心酸的感動。白駒自然看得出她的感動,哎,小女生終究是小女生,正是愛做夢的年紀啊,一點有儀式感的小花樣就能讓她心花怒放。白駒本來是想等事情籌備的差不多了再告訴她的
,但是她正生著病,不妨這時說出來,讓她心情更愉快些。
白駒忍不住道:「你要趕快好起來啊,我已經做了安排,過兩天就休假,帶你去滑雪。到時你要還沒恢復,這計劃可就泡湯了。」
婉兮張大了眼睛,驚喜地說:「真的?哪兒下雪了?好像東北也沒呢吧?人工造雪?」
白駒笑道:「往遠處猜?」
「遠處,國外?泰國啊?峇里島?」
白駒疑惑地想了想:「那兒有雪嗎?」
「哎呀,我不猜了,你快告訴我。」狐婉兮跳進白駒懷裡,攬住他的脖子撒嬌。
「這季節,去阿爾卑斯山滑雪才是合適的時候啊,怎麼樣?喜不喜歡?」
「喜歡喜歡,什麼時候去?」
「當然得等你先好了的啊,要不然……」
「我不喝了,我馬上上樓睡覺,明天一早准好。」狐婉兮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口氣蹦上二樓,大氣都不喘。看著她開心的樣子,白駒不禁啞然失笑。韓盧回到了酒店,摸到床上躺下,連燈都懶得開,拉開被子搭在身上,忽然想到還有三五天劇組就完全殺青,到時候丁狸就會離開,如果他想表白,這幾天已是最後的機
會,就不禁一陣的心煩氣燥。算了算了,表白也根本沒有成功的希望,何必自取其辱。人家啊,於我而言,就是鏡中花,水中月,不要妄想了。韓盧長長地吁了口氣:「至少我還有兄弟,到時我若悶了
煩了難受了,去找他喝頓大酒,一塊兒嚎一夜的k吧,一切煩惱自然煙消雲散,有什麼大不了的。」
做完心理建設,韓盧的心情好了許多,他閉上了眼睛,還讓自己努力松馳了面部的肌肉,露出微笑的表情。然後,他的兄弟就來電話了。
這傢伙,你忙道那些不可告人之事,我還能不理解嗎?沒必要忙活完了還給我回個電話的,我能理解的。韓盧想著,有些小感動:「餵?」
「半夜三更的,打什麼電話?你發生什麼事了?」
這小子,關心人都不會好好說話,還挺傲嬌的。韓盧無聲地笑笑:「我沒事,就是想找你聊聊天。為什麼掛我電話啊,是不是當時正在……哈哈哈哈……」
「哦,小狐感冒了,我剛剛給她褒了魚湯,才餵她喝完。」
「……」
「餵?餵?」
「你……那你順手接個電話說一聲會死啊?」
「知道你沒事嘛,行了,你沒事我睡了啊。」
「誒誒誒,等等,我這還有三五天就殺青了。」
「恭喜。」
「等殺青了,我回去找你,咱們喝酒去啊?再嚎上一宿的k吧,就跟上學